打不開啊!
那惡魔一定動了手腳,他不愿讓這里有人逃生,他要把所有人都殺死在這里??!
周培毅輕輕移動了腳步。
他每向前一步,就有幾名衛(wèi)兵的心臟炸開,死于自己身體儲存的能量之下。
而剩余的人,只能后退,直到退無可退,倚靠著高大沉重的重力閥門,絕望地等待著惡魔的步伐越來越近。
他們連背水一戰(zhàn)的勇氣都沒有。
但周培毅并不是想要殺死他們?nèi)咳?。他只需要殺的足夠多,瓦解他們的意志。方便之后來到這里的卡里斯馬近衛(wèi)軍,在接管整個克查尼亞的時候不會遇到負隅頑抗的阻力,就足夠了。
可對方,似乎并不了解這個世界上還有投降的說法?還是說,他們的意識里,已經(jīng)把這場不能稱之為戰(zhàn)斗的屠殺,認為是你死我活的決斗?
是啊,這場戰(zhàn)爭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在灰燼之中,總還是會有心存貪念的人,暗中行動攫取權(quán)力,吸取底層人的鮮血。等到他們壯大,又需要再次凝聚起力量與共識,帶著自斷一臂的勇氣將之剪除。
這是永恒的斗爭,只要生命存在,只要人類呼吸,就不會休止的斗爭。
這些克查家族的幫兇,這些平日里靠著工人的民脂民膏過著錦衣玉食生活的衛(wèi)兵,本來就是這一切的享受者、建立者與維護者。
離開這座堡壘,他們也不會發(fā)生改變。因為真正的敵人還沒有倒下,這種人心中的貪念永世長存,不死不滅。
周培毅回過頭,沒有再去逼近他們,反而越走越遠。
但很快,那里就沒有緊張的呼吸與哀嚎聲了。
手上沒有粘上一滴血,眼中也沒有任何情感的周培毅,重新面對耶維奇克查。
他身邊還有衛(wèi)兵,唯一的一位衛(wèi)兵,似乎已經(jīng)因為畏懼失去了全部的動作能力,只能在耶維奇身邊癱坐著,全身像是篩糠一般顫抖。
周培毅手指動了動,用他自己的能量把他挪到了一邊。
“你你是什么東西?”耶維奇沒有失去理智,沒有歇斯底里,雖然害怕,但多多少少還有些骨氣。
“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不過,我能像這樣,應(yīng)該拜你所賜。”周培毅低聲說,“因為你為圣城那十個人放行,因為你給他們提供了便利,所以,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他蹲下身子,讓自己和耶維奇一樣高,看著對方的眼睛:“我不會殺你,我不享受任何一次,奪去別人性命的時刻。你這種人,殺不完。我要你,接受審判,看著你因為害死我的村民,我最引以為傲的,最重視的,也是你最不在乎的那些普通人,我要你因為他們而失去一切。你的家族?你們光輝燦爛的歷史?我會讓他們屬于別人,屬于你最看不起的人。而你,會作為一個歷史節(jié)點,和你腐臭發(fā)爛的舊時代,一起釘在恥辱柱上。耶維奇,這是我給你的下場?!?/p>
舊時代的耶維奇愣愣地看著,看著殺死了他兒子的人,站起身,準備奪走他僅剩的一切。
而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