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蘭都并不是孤身作戰(zhàn),他們削弱拉提夏的計劃,得到了神教騎士團的支持。假公爵夫人也好,波耶侯爵也好,都有可能是來自神教騎士團的勢力。
周培毅做出這條推斷的支撐有兩點。
其一,無論是雷奧費雷思公爵夫人還是波耶侯爵,都使用了假身份,代替一位低調而握有一定財富的王國貴族,在王國中伺機而動。他們的行事方法非常相似,而他們對自己的興趣,又異常露骨。他們兩人很可能來自相同的勢力。
其二,阿斯特里奧和卡里斯馬都是奧爾托派的重要王國,他們和神教騎士團的關系,卻并不像圣城與拉提夏的關系一樣親密。奧爾托派的教徒非常分散,他們相比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騎士團,與本地的神職人員更加親近。
所以說,挑起卡爾德和阿斯特里奧的戰(zhàn)爭,推波助瀾將戰(zhàn)火越燒越旺,讓卡里斯馬、阿斯特里奧與拉提夏都遭受損失,是雷哥蘭都和騎士團共同的欲望。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周培毅到阿卡瓦烏波和阿斯特里奧轉了一圈。用埋葬“理貝爾”這個過去作為幌子,調查著神教騎士團與雷哥蘭都之間的聯系。就像他之前無數次一樣,用一個顯而易見的目標,掩蓋真實的目的。
當他最終在“貓屋”和那些死去的阿卡瓦烏波上城區(qū)貴族家里,找到他所需要的一切證據之后,羅拉德這件事,就像是餐后甜品一樣驚喜而美味。
“我是個非常,寬容而善良的人,羅拉德。”周培毅坐在椅子上,低頭看向羅拉德,“一般而言,每一個和我有所合作的人,我都會盡力讓他們滿意。那些生意上和我有些沖突的人,一般而言,我也希望和他們和平相處。只有一種人,只有一種,我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羅拉德咽下了一口唾沫。
周培毅冷冷地看著他,看著這身黃金的甲胄下,這個因為圣城的庇護和神教騎士團的身份,一直都有所依仗的懦夫,這個背叛了雅各布先生的罪人。
周培毅最無法忍受的,是會對自己和身邊人的生命產生威脅的人。只要有人敢于觸及他的逆鱗,所有道德的束縛,理性的禁錮,都會被周培毅拋之腦后。
“我不喜歡你今天傷害師姐的舉動,羅拉德?!敝芘嘁阏f到,“但我不會殺了你,我沒有不得不殺了你的理由?!?/p>
羅拉德的眼睛,因為這一句話從絕望到重燃希望,然后,他就聽到了周培毅對他的宣判:“但這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拉特蘭圣城的主祭,應該很樂意在奧爾加拜訪之前,將你作為他的政績獻給圣城?!?/p>
說完這些,周培毅便站起身,不去觀賞羅拉德精彩的面部表情。從他進入這房間起,他的能力,“萬象流轉”,就一直在壓制著房間里所有的場能運動。
羅拉德毫無反抗,癱坐在地上,就連最后一搏都沒有勇氣,更沒有支撐他攻擊對方的能力。他似乎只有地獄般的未來。
“我想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做!”看著周培毅的背影,羅拉德用盡了力氣嘶吼,“求你了!不要把我交給奧爾加!交給圣城!”
周培毅背對著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