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當然不會安心在貝拉露絲國賓館為他準備的豪華套房里休息。
在拒絕了羅曼的熱情,否決了在房間中添加幾位溫柔同伴一起入眠的提案之后,本該是入睡的波將金大人,并沒有離開他的房間。
但一位應該是死人的盧波商人理貝爾,卻出現(xiàn)在了東伊洛波的街頭。
他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敲響了一間普通貝拉露絲賓館的房門。
“我們沒有要求客房服務!是誰!報上名字來!”
這熟悉的聲音,當然來自霍爾滕西亞。想必在門的另一邊,她正保護著自己的朋友,拿著沒有什么威脅的武器,強裝鎮(zhèn)定。
周培毅湊近房門,輕聲說:“霍爾滕西亞小姐,我們在拉提夏有過一面之緣。希望您還記得我,我是盧波商人理貝爾?!?/p>
門的那一邊沉默了許久,然后周培毅聽到一陣丁玲桄榔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湊近了酒店房門的貓眼,看了來人的面貌,然后又是一陣復雜的金屬碰撞聲,才終于打開了房門。
霍爾滕西亞穿著睡衣,把房間門只打開了一個小口,看到周培毅身邊沒有其他人,有些驚異甚至嗔怪地說:“我記得你,你怎么在這里!”
周培毅笑了笑,脫帽行禮,說道:“如果兩位女士方便,我能不能進去說話?”
霍爾滕西亞稍有些猶豫,似乎也需要身后艾爾小姐的同意,但她做出了決定:“你可以進來,但你不能離我們太近,保持距離!”
“如果你們放我進去,我保持什么距離,那就不是兩位能說了算的事情?!敝芘嘁阈α诵Γ皩嵲捳f,我是能力者,兩位女士不是。如果我欲行不軌,兩位并沒有阻止我的能力。但我依然敲了門?!?/p>
霍爾滕西亞明白,理貝爾所說的這些話不是威脅,只是提醒。面對能力者,別說是女性,就算是強壯的男人,也不過是被隨意拿捏的玩具。
她打開門,臉色鐵青,看著周培毅這輕松的面貌,說道:“我似乎沒有選擇,只能任人宰割。理貝爾先生,您來這里做什么?”
“我是來幫忙的,你們這里提供茶水嗎?”周培毅笑著,從霍爾滕西亞身邊經(jīng)過,也走過了非常害怕的艾爾,徑直在房間里找到了沒有拆封的茶杯和茶葉,在兩位女士驚異的表情里,泡起茶來。
“作為紳士,像這樣走入女性的房間,不是非常禮貌吧?”霍爾滕西亞關好門,整理好門口堵門用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帶著艾爾走到房間客廳,緊緊盯住了隨性的訪客。
“禮貌很重要,對于正經(jīng)人來說是尊嚴的一部分,比他們的生命還要寶貴?!敝芘嘁闩莺昧瞬?,找到一張沙發(fā),直接坐了上去,“而我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p>
此言一出,霍爾滕西亞身后的艾爾小姐馬上抽搐一下。
霍爾滕西亞連忙說道:“理貝爾先生,您的生意在拉提夏,您出身在盧波,我聽說您在被人傳聞死亡之前,是在經(jīng)營卡里斯馬的生意。這么大的家業(yè),您怎么有功夫來貝拉露絲這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來特意找我們兩個沒有任何價值,也沒有姿色的女人?”
“你對我的事情很了解啊,律師。我們不過只有一面之緣,我雇傭了你作為朋友的律師,而您確實非常忠實地完成了您的工作?!?/p>
“您的事跡在拉提夏非常有名,理貝爾先生?!被魻栯鱽喺f道,“在地下市場里,幾乎每個人都畏懼你的名字。”
“這可不是什么褒獎?!?/p>
“所以您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霍爾滕西亞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