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跳下馬去,將身上的大氅包裹在了這人的身上。
先看了看嬰孩,張良臉色一喜:“大人,孩子還有呼吸?!?/p>
他又拿出水囊,泡了一塊烙餅給災民塞進了嘴里。
“前面就有施粥點,可以過去修養(yǎng)一下再趕路?!?/p>
張良輕輕拍了拍這人的肩膀,然后翻身上馬。
這人張了張嘴,但聲帶發(fā)緊,嗓子干啞的發(fā)不出聲音,眼看著五騎消失不見。
感受著大氅上的體溫,胃里有了東西,凍得僵硬的身體像是慢慢解了凍,漸漸的開始恢復了一點知覺和力氣,就努力爬了起來。
雙腿使不上勁,就手腳并用,慢慢的在地上爬。
她不敢自己待在這里,一路上她見過了太多慘劇。
她不想被人吃掉,也不想孩子死在這里。
“施粥點可以在西側再設置一個,在縣里多招一些人在官道上巡邏。吃完之后,這些過境伍仁的流民也有力氣走快點。”
安昕吩咐說道。
伍仁縣的施粥點就在官道上,吃完粥直接送走,不讓靠近伍仁縣城。
現在聽說芒山府出了反賊,安昕更不會允許這些流民進縣城了。
即便奔著伍仁縣來的,縣衙也早派人在距離城西八里遠的地方圈了一塊地暫時收留。
“我回去就安排。”
萬澤文說道。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城南校場。
雖然天氣寒冷,但校場中央,十幾個弓兵正光著膀子捉對廝殺。
流出的汗水,在寒冷空氣中形成氤氳霧氣。
廝殺中,一招一式,頗有章法。
在旁邊,不少弓兵都在圍觀叫好。
“老爺!”
自從接手了“偵察兵”以后,胡常山就基本上吃住在軍營了。
“這是什么功夫?”
安昕看著捉對廝殺的弓兵,一個個腳步飄忽不定,但往往一動就如蛇蝎一樣迅捷陰毒。
處處沖著敵人襠下、咽喉、眼睛、太陽穴等處要害,招式動作都是一些微小距離之間的殺招。
“這些都是斥候排的兵。我教給他們的迷蹤拳的架子,可以在方寸之間爆發(fā)出極大地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