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二娘在里屋哭的撕心裂肺,他們也共不了情的,能過來看看,說兩句暖心的話,已經(jīng)很有人情味了。
我爸他們兄弟三個,我爸是老三,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不過幾年前就生病去世了。
目前,就我二伯這個樣子,恐怕也操辦不了堂哥的事。
然后,大病初愈的爸爸站出來主持大局。
他列出了一個單子,讓我去鎮(zhèn)上把這些東西都買回來。
其中包括棺材、孝布、黃紙、火盆之類的喪葬用品。
臨去的時候,我爸還叮囑我,不要開那輛寶馬去,不吉利。
但我沒聽。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這輛車還是我從小東北手里搶過來的呢!
再說,這是我哥,生前就對我很好,死后還會害我?
當下我和啞巴,以及兩個另外兩個堂哥一塊去了鎮(zhèn)上。
我這兩個堂哥年齡最小的都三十歲了,和我有著不小的年齡差,他們也都是老實巴交的那種人。
可能覺得我混出息了,和我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雖然很無奈,但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我的出息換來的并不是由衷的欣賞和贊美,而是別人的小心、試探以及背后的詆毀。
我的心頭一直都被傷感圍繞,當下也顧不得和兩位堂哥套近乎了。
對話都是簡明扼要。
在堂哥的提點下,我們來到了鎮(zhèn)上一家棺材鋪里。
堂哥的最后一程了,我直接要了最貴的一口棺材。
壽衣和其他東西也是一樣,看了幾款樣式后,我也要了最貴的。
一通忙碌之后,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下午也沒有閑著,簡單吃了頓飯后,我又開著車跑到十公里開外的馬莊,接了一個看墳地的風水先生過來。
入土為安也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會經(jīng)過風水先生的指點,再確定動土下葬。
接了老先生過來后,我又親自陪著去了地里一趟。
像堂哥這種意外夭折,且沒有子嗣的,是不能入祖墳的,要另立新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