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新等人離開的時候,我專門瞅了一眼他的座駕,和我的730還真是同款。
我非但沒有沾沾自喜,反而覺得有點(diǎn)羞愧。
人家這么牛逼的大哥才開730,我他媽不配啊!
送走盧新,在曹龍的邀請下,我和雷哥準(zhǔn)備去他那里喝茶。
雷哥嫌舞廳和KtV太吵,便去了足浴城。
這家足浴也是曹龍的,面積也不小,就是位置有點(diǎn)偏,光顧的客人都是一些打工仔,走的是低端路線。
曹龍在前面帶路,雷哥的車在中間,我在后面尾隨,一前一后,很快就來到了足浴城。
剛坐下,我就問道,“雷哥,盧哥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雷哥點(diǎn)點(diǎn)頭,“他想在滘鎮(zhèn)這邊開一個酒店,考察的時候想起我了,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p>
我玩味說道,“在這邊開酒店?為什么不去港城呢?港城那邊的消費(fèi)不比滘鎮(zhèn)高多了?”
曹龍笑道,“這還不好理解嗎?港城那邊他開不了?!?/p>
曹龍這么說我就明白了,港城那邊的酒店市場差不多都被輝哥壟斷了,盧新開的是正規(guī)酒店倒也沒什么,可關(guān)鍵他不正規(guī),與輝哥的太子酒店剛好形成了競爭,這樣的話,輝哥自然會極力阻攔了。
雖說滘鎮(zhèn)沒有港城占據(jù)優(yōu)勢,但開起來還是沒有太大難度的。
以盧新的能力,明目張膽在覃三江的地盤上插旗,后者也拿他沒辦法。
雷哥說道,“也不是開不了,主要是代價太高,而且競爭太大,完全沒必要罷了。”
說著,雷哥又感慨了一下,“以前阿新的脾氣是很火爆的,沒想到幾年不見,竟變了一個人?!?/p>
曹龍漫不經(jīng)心說,“不奇怪,所處的高度不同,接觸的人也就不同,性情啥的也會隨之改變。要是我每天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打交道,脾氣肯定也會變得溫和?!?/p>
“小方,你有什么想說的?”
我聳了一下肩,呵呵笑道,“沒什么想說的,一步一步來唄,我不奢望能混盧哥那么大,只求能茍活下去就行。”
聽我這么說,曹龍哈哈大笑,“靠!你可真是雷哥的親兒子啊!你們兩個的想法都一模一樣的?!?/p>
雷哥呵呵一笑,倒也沒說什么。
其實(shí)我這么說也是這么想的。
沒入道,或者在剛?cè)氲赖臅r候,我曾幻想當(dāng)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老大。
可見識了道上的殘酷,以及當(dāng)大哥的無奈之后,我慢慢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真正體會到了那句話的含義:地位越高,壓力就越大。
就說我自己,什么時候最舒服?
就是在足浴城當(dāng)隊長的時候。
那時候我管好足浴城的安全就行,小事不用我親自上,大事有小薇和雷哥。
每天我都睡到自然醒,每天都能陪堂嫂吃飯、壓馬路,都能陪楊盈盈打炮,陪楊梅斗嘴。
現(xiàn)在呢,吃不完的飯,認(rèn)不完的人,時間被擠壓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