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立即沖倪濤說道,“濤哥,五十萬能接受嗎?要是能接受,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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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濤懵了,金元寶也懵了!
“等下!”
金元寶皺了一下眉頭,道,“巖哥,你是不是聽錯了?我說的是一百五十萬,可不是五十萬?!?/p>
“多少!??!”
我頓時變了臉色,似笑非笑道,“一百五十萬?寶哥,兩萬的欠條,要個五十萬不就得了?多那個一百干啥??!”
金元寶淡淡道,“我怎么說你才能信呢?那小子吃喝玩樂十幾天,妹子不知道被他玩了多少,光是這些都花十好幾萬了。玩牌九的時候,他非要當莊,輸出去的錢,也是我真金白銀給人家的,一百五十萬是真不多??!”
這時,倪濤插了一句,“這樣,你把人帶過來,我們當面對質(zhì),如果真如你所說,一百五十萬,我們一分都不少你的!”
“砰!”
金元寶猛的拍了一下餐桌,吼道,“你他媽算哪根蔥??!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在丹縣,倪濤也是個響當當?shù)拇蟾?,什么時候被人如此臭罵過?
眼見倪濤就要憤而起身,我連忙摁住了他的肩膀,并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倪濤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平復了情緒。
安頓好倪濤后,我淡淡說道,“寶哥,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其實,咱們才是一伙的?!?/p>
金元寶挑了一下眉頭,“哦?這話怎么說?”
我接著道,“鄭凱的父母來到港城之后,鐵了心要報警,是我把他們兩口子勸下來的,要不然,別說五十萬,你能拿到五萬也不錯嘍!”
我這番話的話外之音就是:你他媽不要得寸進尺,要不然,這事我就不管了,等老鄭夫妻倆報了警,夠你喝一壺的!
果不其然,我說完之后,金元寶臉色一變。
不過銀元寶倒是風輕云淡,緩緩說,“別說報警,就算局長是他爺爺,凡事也要講一個理字,你說是吧?巖哥。”
我也沒有過度緊逼,金銀幫和我們的關(guān)系還是很友好的,要是真走報警這條路,那就等于將金元寶推到了我們的對立面。
以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來說,敵人已經(jīng)夠多了,實在不想再多一個。
“當然,所以我才把他們攔下來了。這樣寶哥,我說個數(shù),就五十五萬吧!怎么樣?”
“不怎么樣?!?/p>
金元寶直接拒絕,道,“我再給牙哥一個面子,一百三十萬,不能再少了?!?/p>
像這種談判,就跟買衣服討價還價沒什么區(qū)別。
金元寶是賣衣服的老板,而我就是買衣服的顧客。
鄭凱就是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