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芳都慘成這個樣子了,我也不好再詢問昨晚的事情去揭她的傷疤。
等申芳情緒稍顯穩(wěn)定一點(diǎn)之后,青青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然后提議報警。
我知道青青的目的,無外乎借著這件事情給東北幫造成打擊,就算不能連根拔起,怎么著也能對東北幫帶來一些威懾。
至少在服裝城的問題上,東北幫肯定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張狂了。
之所以在縱火的事情上沒有報警,是因?yàn)闆]有證據(jù),就算報警估計也不會有結(jié)果。
可申芳這起事件不一樣,她的體內(nèi)肯定遺留著重要的證據(jù),再稍加運(yùn)作,肯定能讓那八個施暴者付出代價!
然而,當(dāng)青青說出‘不能讓那群人逍遙法外!報警,要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的時候,無論是申芳,還是她的老公,都沉默了。
沉默就代表著對報警建議的不認(rèn)同。
申芳和他老公的反應(yīng)并沒有太出乎我的意料。
和大部分來自底層的外鄉(xiāng)人一樣,他們的維權(quán)意識極其淡薄。
加上莞城這邊執(zhí)法隊(duì)的形象并不是那么的光輝,東北幫的勢力又如此之大,想讓他們主動報警的幾率非常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這種侵犯帶有說不出口的難言之隱,如果報警,就等于將這種羞辱公之于眾了。
對于申芳來說,這是另一種極大的傷害。
而且,她的老公也難以接受被老家人都知道的事實(shí)。
所以,哪怕受到了這種傷害,他們也只會默默的承受。
“老板,我們不能報警!那伙人連我們家的地址,我有幾個孩子都知道,要是報警,他們會把我的孩子搞死的!”
申芳的老公欲哭無淚的說著。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青青也沒有再勸。
將一沓錢交到申芳手里后,青青傷感說道,“我們的命都太苦了,前兩天我也差點(diǎn)被他們害了,要不是方巖,恐怕我早就死了。不要鉆牛角尖,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
申芳含淚說道,“真沒有辦法可以制裁他們嗎?他們?yōu)槭裁锤疫@么張狂?!?/p>
青青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在這時,我悄然說了一句,“芳姐,無論你還在不在這里,你的仇,我都會幫你們報的?!?/p>
這句話并不是象征性的安慰申芳,而是我真實(shí)的想法。
青青的事情由于只損失了一點(diǎn)錢,看在以后還要生計的份上,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