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河之后,我先洗了一個澡,將晦氣沖走。
雖說雷哥在白毛雞的幫助下收回了小河,但也是元氣大傷的狀態(tài)。
覃三江做事很徹底,對于雷哥和我的人,能抓的都抓走了,不能抓的都趕走了。
目前來說,只有溜冰場和足浴城勉強開門營業(yè),其他場子差不多都是關停的狀態(tài)。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場子還在,掙錢是分分鐘的事。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和覃三江的戰(zhàn)略問題,是戰(zhàn)還是和。
洗完澡后,我和雷哥兩個人進行了一場密聊。
在我剛走進供堂里側那間絕密會議室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著一個文件袋。
“這是什么”
我隨口問了一句。
“這是我們新東泰的股東合同證明,為了讓你在里面少受點罪,我將它當作了籌碼還給了阿新。不過,在你出來之前,他又還給我了。他直言,對你的幫助是自發(fā)行為,不收取任何報酬。”
雷哥回道。
我不以為意,坐在沙發(fā)上自然的點了一支煙。
雖說有點心酸,但這才是白毛雞的正常反應。
到了他那個段位,每一個決策都不能夾雜太多的私人感情,一切要以切身的利益出發(fā)。
當時的我是必死的趨勢,他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主動營救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現(xiàn)在嘛,我頭頂京都大佬的神秘光環(huán),他主動靠攏也在情理之中。
“小方,你給我說實話,京都的這張王牌,你能用幾次”
對于雷哥,我自然沒什么好隱瞞的,當下面露一絲苦笑,道,“僅此一次?!?/p>
雷哥嘆了口氣,“我也想到了,別看那只是一通簡單的電話,其背后消耗的人情,以及擔負的風險絕對是我們想象不到的,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p>
我笑了一下,問雷哥,“如果我不告訴你,你能確定這個結果嗎”
雷哥猶豫了一下,然后搖搖頭,“不能百分百確定。”
我點點頭,“這就是了,估計新哥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但他就是不能百分百確定。所以,才對我們?nèi)绱私缓?。有些時候,百分之一是能戰(zhàn)勝百分之九十九的?!?/p>
雷哥也點點頭,表示認同我這個說法。
“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我沒有著急回答這個問題,直到抽完煙,才緩緩說道,“不瞞你說,殺死東方不敗的時候,我并沒有感受到報仇的那種。。。。。。。暴爽的感覺,只是有一種信念驅(qū)使著我將刀插進了他的身體里罷了?!?/p>
“經(jīng)過這些事情,我也明白了一些東西。報仇,不一定非要對手去死。讓他活的不如意,或者自己活的如意,這也是報復的一種手段?!?/p>
當我說完這番話后,雷哥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絲復雜,有感慨和欣慰,也有不解和釋懷。
接著,他笑著說道,“小方,總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也笑了一下,“又死了一次,總得有點收獲和感悟吧!要不然豈不白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