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和賀飛的交鋒中,已經(jīng)連續(xù)取得勝利了,還怕他個鳥!”
我這番話的前半段沒什么問題,但后半段就顯得有些猖狂了。
不過,覃三江絲毫沒有和我計較,只是笑道,“小方,自古民不與官斗,斗下去的話,我們損失的就不是那么一點錢了。所以,還是穩(wěn)妥著來吧!用不了多久,這場風波就會徹底過去的,到時再開展也不晚?!?/p>
聽了覃三江的話,我暗下一陣嘀咕:他的語氣好像很篤定,難道,賀飛的大勢要去了嗎?
這時,雷哥說道,“小方,老三怎么說你就怎么做吧!又沒有什么業(yè)績壓力,你急什么!”
說完,雷哥看向覃三江,又道,“老三,你現(xiàn)在處境怎么樣?聽說你去找輝哥了?”
覃三江還是沒有絲毫遲疑,雷哥的話剛落下,他就隨即回道,“是?。〗鹚畞泶髣菀讶?,指望他肯定是不行了,先靠著輝哥吧!”
雷哥欲言又止,終輕聲說道,“輝哥的手段你是清楚的,談條件的時候一定要慎重?!?/p>
覃三江眼中流露著濃濃的英雄末路的無奈和傷感,悵然道,“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怎么辦?我受點委屈無所謂,關鍵要保住我們辛苦打拼的幫會??!明知道太子輝對我有所企圖,我也只能任由他擺布,要不然,這么多產(chǎn)業(yè)怎么打理?這么多兄弟怎么安置?”
雷哥明顯被覃三江的情緒感染了,也面露一絲傷感,“老三,你辛苦了,放心吧,事情肯定能過去的。”
我沒有被感染,我只是有些感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要是覃三江沒有對我苦苦相逼,我也不至于冒著巨大風險去搞金水來。
金水來不倒,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覃三江也不會被逼到依附的份上。
我不能說是覃三江咎由自取,我只能說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覃三江并沒有讓悲愴的氣氛氤氳開來,他隨即就轉移了話題,沖我說道,“小方,你的能力我和阿雷都是有目共睹,現(xiàn)在段風死了,南丫那邊需要有人去主持大局,你要是覺得能勝任的話,我把南丫的幾個場子也給你吧!”
也給我?!
若是其他場子,我肯定欣然接受。
可南丫那邊的就算了吧!
我和段風的仇恨,整個覃幫都知道,而南丫又是段風的大本營,雖說段風已死,他的很多手下也被抓走了,可危險系數(shù)還是比其他地方高的高。
再說,經(jīng)過破冰行動的掃蕩之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南丫的人氣很難再聚攏起來。
這樣一個沒前途又危險的爛攤子,白送我都不要。
“小方,有一點你不要誤會,到了南丫之后,你可以自主組建人手,段風以前的手下我都可以召回港城。”
覃三江又補充了一句。
縱使如此我,我也不打算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