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微妙的氣氛,我頓時有些后悔了。
這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
我?guī)筒荦埥鉀Q了刁九的釘孤枝,可謂給他掙足了臉面。
我如果什么都不要,就等于他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而我如果要了他的獎品,人情自然就不存在了。
想通這些后,我徑直起身,然后拿了一沓錢,笑著說,“龍哥,就我身上這點傷,一萬塊錢醫(yī)藥費足夠了。我要是都拿走,雷哥回去也會罵我的?!?/p>
“早知道你這么客氣,我說什么也不會出頭,本來就是分內之事,你偏要用金錢來衡量我們的感情,讓我有點心寒?!?/p>
我的語氣有點俏皮,加上我頗為無奈的表情,哪怕說話有點過分,但也不會讓人過度解讀。
“哈哈哈!”
“你小子真的才十八歲嗎?我怎么感覺你做事那么老道呢?”
一旁的山雞也笑著附和,“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張弛有度,收放自如,確實不像剛入道的新人?!?/p>
我無奈一笑,“龍哥,雞哥,你們就別取笑我了,這一萬塊錢我拿著就像燒紅的烙鐵一樣,要不是怕龍哥生氣,我是真不拿!”
嘴上這么說著,可我還是將錢放到了口袋里。
這時,圓圓往我跟前湊了一下,小聲說,“雞哥說你收放自如,真的假的?”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這個老色皮,不由回道,“我能把你捅上天,要不要試試?”
“真的嗎?我太期待了,吃完飯就去開房好不好?”
我再次敗下陣來。
剛好飯菜到位,曹龍的話打斷了圓圓的糾纏。
“來,都把酒杯端起來,今天方巖到咱們興隆來了,還幫咱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這一杯敬方巖?!?/p>
說完,曹龍帶頭喝光了杯中酒。
我和其他人一塊將酒杯清空。
隨即,禮儀小姐就把酒杯又倒?jié)M了。
曹龍二話不說,又干了一杯。
我們也只能陪著。
就這樣,一口菜沒吃,先他媽喝了將近半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