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抽血化驗等一系列的檢查后,終于確定堂嫂是大量服用了一些精神類的違禁藥物,才導(dǎo)致她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這種渾身無力且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的狀態(tài)。
輸液之后,堂嫂的身體狀況才有了輕微好轉(zhuǎn)。
不過,據(jù)醫(yī)生所說,想要徹底將體內(nèi)的藥物殘留驅(qū)逐體外,至少要兩天或者以上的時間。
而且,藥物祛除之后,還會出現(xiàn)虛弱、乏力、惡心等后遺癥狀。
想要徹底恢復(fù),至少需要七天左右的時間。
此時,我就坐在一個病床前,面色平靜的看著堂嫂那張睡姿安詳?shù)哪橗嫛?/p>
她的手臂上插著一個針頭,病床上方,一瓶吊水正一滴一滴的往堂嫂身體里輸送著解藥。
雷哥、大豹、小林等人就站在病床一側(cè),默默的看著我。
在這間病房里,還有兩張病床,以及兩個病人和數(shù)個陪同的病人家屬。
沒辦法,長安并不是滘鎮(zhèn),在這邊我們沒有人脈,只能暫時住進普通病房。
可能是我們這伙人身上的煞氣太重,也可能我們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其他病人以及家屬都很安靜。
做任何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唯恐發(fā)出太大的聲音引起我們的不滿。
這時,房門被推開,喘著氣的阿慶走了進來。
不出意外,下一秒,楊梅和啞巴也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半個小時前,楊梅打來了電話。
通話的時候,她依舊處于那種極度驚慌和不知所措的狀態(tài),詢問我到長安了沒有。
當(dāng)然,她打死也想不到,我不僅到了長安了,還將堂嫂有驚無險的解救出來了。
由于當(dāng)時的堂嫂還在檢查,結(jié)果也沒有出來,我就沒有告訴她太多,只是讓她來醫(yī)院一趟。
掛了電話之后,我又讓啞巴和阿慶下去接她了。
沒走進病房的時候,楊梅是一副濃重至極的苦悶表情。
走進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堂嫂之后,她積壓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
捂著嘴巴,止不住的慟哭。
我暗嘆了一口氣,然后站起身,安慰了一句,“沒事了,別哭了?!?/p>
安慰無效,楊梅猛的又撲到了我的懷里,依舊是嗚嗚嗚的慟哭。
楊梅的性子向來穩(wěn)重,情緒上的管理更是出類拔萃。
無論遇到什么樣的難題,都能從容不迫的面對。
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真是從未見過。
側(cè)面也能說明,堂嫂的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要是堂嫂真有了什么事,壓根不用我施加什么壓力,估計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自己。
本來我對楊梅還有那么一點意見,怪她擅作主張拉著堂嫂去了長安,又怪她太過大意,察覺不到身邊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