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堂哥癱瘓了,堂嫂指定忍不住寂寞會跑。
更惡毒一點的說法是,堂哥之所以癱瘓就是堂嫂克的。
堂嫂沒有跑,在老家照顧堂哥到第二年正月十五。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十六,她又要南下打工掙錢了,我和她一塊。
這半年里,我們家也發(fā)生了變故。
我爸患上了腦溢血,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行走非常不便,情況只比堂哥好一點。
在外債的問題上,我和堂嫂算是同病相憐。
在老家糊口可以,想掙到錢幾乎沒有可能。
所以,南下打工掙錢還債成了我們的唯一選擇。
得知要和堂嫂一塊南下,我激動的半夜都沒睡著。
我做夢都想天天看到堂嫂,哪知真的如愿了!
元宵節(jié)的晚上,我二大爺,也就是堂哥的爸爸找到我,意味深長的對我說,“方巖,在外面要看著點你嫂子,要是有人打她的主意,一定打跑他!”
然而,等二大爺走后,我媽卻拉著我的手說,“巖巖,在外面一定要老實,千萬不要打架!你忘記這個年是怎么過的了?”
我當然沒忘,今年我差點在拘留所里過年。
起因是我弟弟在學(xué)校被人打了,我看不過,拉著弟弟找到了施暴者家里。
一言不合,我就和對方打了起來。
雖然對方有三個成年人,但我卻輕松獲得了全勝,甚至還把施暴者爸爸的肋骨打斷了,斷骨刺進了脾臟里,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后果就是我被抓起來了,要不是曹老頭陪了對方一筆錢,我就得坐牢了。
至于我為什么這么能打,還得從曹老頭說起。
曹老頭是我們村的外遷戶,十幾年前遷過來的。
他不僅是個木匠,還是個武師,什么功夫都會,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打木人樁。
我十五歲初中畢業(yè)之后就跟著曹老頭學(xué)木匠,我媽的意思是,人一定要有一技傍身。
就這樣,有活的時候,我跟著曹老頭打造家具。
沒活的時候,他教我功夫。
曹老頭為人很和善,和誰說話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唯獨教我功夫的時候異常嚴厲,每天必須要蹲一個小時的馬步,敢偷懶或者姿勢不標準,身上就得挨兩鞭子。
他教我的功夫很雜亂,傳統(tǒng)的八卦拳通背拳,還有部隊的軍體拳,甚至擂臺上的格斗,他都會。
三年過去了,我木匠的手藝不咋滴,功夫倒是獲得了曹老頭的認可。
曹老頭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是:我教你功夫不是讓你打架斗毆的,是讓你防身的,要是你哪天打架了,咱們師徒的緣分也就盡了。
他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