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笑著迎上去:“進來坐唄,校長。”
王校長點頭,上下打量他:“你家這地段,按理說也不差錢啊,打不好職業(yè)還能回去繼承家產(chǎn)吧?”
溫良苦笑著擺手:“實話跟你說,我從小到大,零花錢從來沒超過一百塊?!?/p>
“這房子,是我爺爺那輩留下的老宅。”
王校長一聽,頓時明白了點什么,意味深長地問:“那你爸……在家嗎?”
皇城根下三代起,背景誰也說不清。
溫良笑了:“放心,不在。
就算在也沒事兒,你又不是跟他談,是跟我聊?!?/p>
王校長點頭,心里對溫良的看法悄悄變了。
這人表面普通,可底子深得很。
哪怕沒錢,能住這地方的人家,門道肯定不簡單。
“得,溫少,我算是服了?!彼腴_玩笑。
溫良把他請進門,父母都去上班了,院子空蕩蕩的,兩人干脆就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溫良還煞有介事地泡了壺特供大紅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他,此刻待客的樣子讓王校長都有點意外:“我不懂茶,但您平時應該常喝,沒好東西,您別嫌棄?!?/p>
“你還真別說,這特供……”王校長一聽就樂了,倆人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年輕人嘛,尤其還是互相欣賞的年輕人,聊啥都有火花。
他美滋滋吹了口熱茶,看著院子里安靜的落葉,微風輕拂,忽然覺得這氛圍特別有意思,翹起腿來笑道:“要再整點酒,咱這可真有點煮酒論英雄的意思了?!?/p>
溫良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一臉苦笑。
王校長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說:“溫良,我今天來是干嘛的,你心里有數(shù)。
咱倆也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直說吧——你心里想拿多少,我盡量往高了夠。”
溫良咧嘴一笑:“那……您能給多少呢?”
“哎喲你這小子。”王校長笑著擺手,“你現(xiàn)在市場價差不多也就五百萬封頂,對吧?那些俱樂部,一個個都找過你了吧?”
溫良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我猜他們給的也就這個數(shù),頂多勉強踩線,還綁一堆條件——什么明年必須奪冠、直播合約得分成、商業(yè)代言三七開、合同一簽兩年,打不出成績直接坐冷板凳。
是不是這么回事?”
溫良瞪大了眼,心說這老頭兒簡直像偷聽了他所有談判電話。
的確,每家開的價聽起來都不錯,但條款密密麻麻,光是直播和廣告抽成就壓得人喘不過氣,更別提成績壓力和長期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