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你一句我一句地鬧著,巴黎的夜晚亮堂得很,街邊的房子一個個都像從畫里搬出來的,異國味兒十足。
誰也沒叫車,就一群人走著聊著,邊走邊笑,氣氛正好。
溫良和余霜落在隊伍最后頭,晚風吹過來,整個人都輕松了。
“聽說你今天哭啦?”溫良忽然轉(zhuǎn)頭問。
余霜和小鈺是被硬拉來吃飯的,兩人早就跟隊伍混熟了,圈里人也管她們叫自家嫂子,早就是自家人了。
“哪有哭啊……就是覺得,你們太不容易了?!庇嗨p聲說,“你練得那么狠,現(xiàn)在終于拿下了,值了?!?/p>
她頓了頓:“這些年,真的不容易。
總算有這么一天,能挺直腰桿子了。”
溫良聽著,輕輕嘆了口氣:“是啊……太難了?!?/p>
“可你這樣練下去真扛得住嗎?人又不是機器,照你們這節(jié)奏來一年,回頭傷病一堆,老了還不得遭罪?”
余霜語氣里帶著擔心。
她是真知道他們這賽季的強度——為了連勝,訓(xùn)練量直接拉滿,整個行業(yè)都拿他們當樣板。
可誰看得見光鮮背后的疲憊?
“還行吧?!睖亓夹α诵?,“今年大家都明白,這是最強陣容,狀態(tài)都在頂點。
拼一把,可能累一陣子,但要是不拼,以后得后悔一輩子?!?/p>
余霜抿著嘴,沒接話。
“那……以后呢?就這一年?然后就不打了?”
“以后的事,誰說得準?!?/p>
溫良說完,抬眼看向前面——阿水和寶藍走在最前,正勾肩搭背地貧嘴;肉雞和小鈺挨著走,頭靠頭嘀咕著什么;后頭是經(jīng)理和管理層,安安靜靜地跟著。
他們兩個正好走在中間,不快不慢。
這一刻,熱鬧散去,只剩下平靜。
尋常的走路,尋常的夜風,看起來什么都沒變。
可余霜心里卻突然涌上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剛才溫良那句話,配上眼前的畫面,讓她有點發(fā)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