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氣得咬牙,“這是在車上,我不跟你鬧,等下車,你給我等著!”
小玉吐舌頭。
等一下車,她立馬跑進屋去告訴賈淑芬這件事。
二毛照顧奶奶的身體,自然無法再打鬧。
雖然二毛平時最能氣賈淑芬,但賈淑芬舊病復發(fā),他反倒是除了溫寧和嚴剛外,最跑前跑后的人。
比如每天提醒賈淑芬吃藥,陪她練太極,打水給她熱敷,制冰給她冷敷。
賈淑芬感動于他的貼心,想著以后不追著他打了,就見二毛不知道從哪翻出她的小花毛線帽子,給他的毛二炮戴上。
他抱著毛二炮走到小玉面前。
“玉啊,你看二炮像不像戴帽子的奶,快叫奶。”
小玉:“奶??!二毛子瘋啦??!”
賈淑芬陰沉沉瞪著二毛。
二毛嘻嘻笑,“樂一個,奶,我給你找了個姐妹~”
給賈淑芬氣得,找嚴剛來訓二毛。
別說,嚴剛這一頓‘對打’,打得他心中出了點惡氣。
私底下,他對溫寧說。
“咱家二毛除了這些小事,沒其他毛病,算得上優(yōu)秀,
但現在社會上許多青少年,十幾歲的年紀抽煙喝酒還沾上du,上面要從我學校找學生去當臥底,都還是孩子,我怕他們出事,最近恨不得把所有該教的知識都教給他們,哎,希望所有孩子都能走向正道?!?/p>
這份希望只能是奢望,因為就算越來越發(fā)達的十幾二十年后,還是會有無數作亂的孩子們,他們的癥結出現在家長不作為,不負責,不重視。
這不是他們兩個人就能解決的事情。
溫寧只能安撫嚴剛,把手上的工作做好。
隔天是周末。
溫寧本就起得晚,又接了中央音樂學院附小老師的電話,婉拒見面,耽誤點時間。
等她拎著包打算出門,就看見賈淑芬和小玉都悄咪咪站在門后,豎著耳朵,似是在仔細聽著什么。
看見溫寧出來,祖孫倆都一致伸出食指,比在唇邊。
“噓!”
溫寧:“”
她沒吱聲,走過去,也跟著聽。
門外是二毛費解的聲音。
“你到底來做什么的,難道又和朋友玩游戲玩輸了?別指著我一人欺負好吧?”
另一道氣急敗壞的女聲響起。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給你道歉來的,魚是我爺爺釣的,書是我爸爸的珍藏,嚴二毛,聽說你最在乎你媽媽,你媽媽又最喜歡吃魚和看書,我都已經獻出我最大的誠意來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