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呆,就連馬國力跟他打招呼都沒有注意。
程曉羽猶豫了很久,還是先打了電話給他的父親,蘇長河。這張底牌是他最不愿意觸碰的底牌。這也是他回來一年多,第一次主動給他父親蘇長河打電話。說實話,他內(nèi)心還是在無比糾結(jié)著的,如果不是程曉羽實在別無他法,他是決計不會打這個電話的,宅男內(nèi)心的傷痕還遠遠沒有消弭。
電話打通以后,蘇長河接的很快,那邊傳來了蘇長河熟悉的聲音“喂!”
程曉羽在上河的一個月,蘇長河并沒有去看過程曉羽一次,甚至連問都沒有問過程曉羽一句。但他還是知道程曉羽在企劃部,曹大年來跟他匯報過工作。至于曹大年對程曉羽的溢美之詞,蘇長河也只是笑笑,并沒有太過當真。
程曉羽舉著手機聽到蘇長河的“喂。”卻沒有辦法開口,那邊似乎也很有耐心,并沒有出聲,這通電話就好似兩邊都沒有人一般,沉寂了一下來。
也許只是猶豫了片刻,但在程曉羽這里卻像度過了漫長的寒冬,他內(nèi)心嘆息了一聲,還是沒能叫出來,輕聲說道:“總裁,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匯報。”
那邊也接的很自然,仿佛沒有長久沉默的尷尬,“我在辦公室,你過來。”
程曉羽掛了這通最長也是最短的電話,轉(zhuǎn)身離開制作部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穿過漫長的走廊,兩邊的墻上全是張貼的上河一些出名的巨星的海報,吸頂燈發(fā)出一些散漫的光線充斥著這狹窄的空間,程曉羽莫名的覺得內(nèi)心在抽疼,低著頭那深藍色的地毯就像那深不見底的海洋,將他慢慢的吞噬,盡管他已經(jīng)對母親的死釋然,但他并不能就這樣原諒沒有盡到丈夫責任的父親。其實他也沒有奢求更多,只要蘇長河給他一個理由,哪怕是欺騙,他覺得他也會好受的多,但是并沒有。
程曉羽妄想著自己只是一個向上級匯報工作的下屬,等走到蘇長河的辦公室門口才回過神來。程曉羽面無表情的跟前臺的秘書說他要見總裁,女秘書是一個三十多歲容貌非常一般的女性,甚至身材都不夠好,有點偏胖,她抬頭問程曉羽“預約了嗎?”
程曉羽點了點頭,女秘書便熟練的撥了內(nèi)線進蘇長河的辦公室,應了幾句,就起身微笑著走上前,幫程曉羽推開了有點厚重的深紅色的大門。
程曉羽微微躬身道了謝,朝寬敞透亮的辦公室里面走去,這里位于環(huán)球世貿(mào)的六十七樓采光和風景最好的位置,一片片金黃的陽光透過巨大的飄窗撒了進來,照在程曉羽身上,卻讓他更覺得寒冷。程曉羽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蘇長河和窗外浦江兩岸的絕美景致,定了定神,想到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程曉羽其實更希望蘇長河坐在辦公桌后面,能以公事公辦的神態(tài)面對他更好。但蘇長河此刻卻脫了素色的純麻西裝外套,將白色襯衣的袖子卷在了胳膊肘,眼鏡都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右手捏著鼻梁,似乎在放松大腦,休息眼睛。
程曉羽輕輕的走了過去,并沒有在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落座,站在一邊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聲“總裁,我有事情想跟你匯報?!?/p>
程曉羽看見蘇長河依舊俊朗的面孔在普照萬物的陽光下凝固了片刻,他沒有出聲,先是將放在茶幾上的眼鏡拿起來,雙手戴上,然后看了看程曉羽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