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她哭喊著向上看,卻只看到他冷漠的背影,“我真的不知道她們在哪!”
“看好她?!逼罨闯涠宦劊渎晫ΡgS吩咐,“別讓她死了?!?/p>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決絕。
池淺被吊在高空,繩索勒進腰間的軟肉,磨出一道道血痕。
夜風(fēng)像刀子般刮過她的皮膚,帶走所有溫度,手指漸漸失去知覺,意識也開始模糊。
恍惚間,她想起十八歲那年,她和祁淮去爬山,不小心摔下山崖。
祁淮找到她時,她也是這般懸在崖邊,命懸一線。
那時的祁淮紅著眼睛,死死抓著她的手不放:“淺淺,抓緊我!不準(zhǔn)松手!”
他拼盡全力將她拉上來,而后抱著她紅了眼眶,猶如抱緊失而復(fù)得的珍寶:“還好你沒事,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回憶有多甜蜜,現(xiàn)實就有多殘忍。
池淺絕望地喊著救命,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呼嘯的風(fēng)聲。
一整夜,她都在瀕死的恐懼中度過。
直到第二天清晨,祁淮才帶著蘇云意和蘇云笙出現(xiàn)。
保鏢將她拉上來時,她渾身冰涼,幾乎站不穩(wěn),狼狽地跌在地上。
祁淮皺眉,對助理道:“送她去醫(yī)院?!?/p>
他語氣淡淡,“淺淺,昨天是我誤會你了?!?/p>
蘇云意挽著祁淮的手臂,嬌笑道:“我們只是想偷偷給阿淮準(zhǔn)備慶祝離婚的派對嘛,誰知道他會這么緊張我們,居然以為我們失蹤了~”
蘇云笙也笑嘻嘻地附和:“就是,一會兒沒找到我們就急成這樣?!?/p>
她得意地瞥了池淺一眼:“不過看到阿淮能為了我們把你吊在高樓一夜,我們也就放心了,他是真的不愛你了,真的要和你離婚了呢?!?/p>
池淺渾身發(fā)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在徹底暈過去的前一刻,她艱難地開口:“是……”
“我們是真的要離婚,他也是真的不愛我了。”
我也,不會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