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到白若妃的身邊,抱緊了悲痛大哭的少女,白母抹去白若妃的眼淚,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哀慟的悲傷似乎把她整個人溢滿了。
白母抬頭一直看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當江稚月想看得更清楚,秦肆便擋在了身前,牽著她的手離開。
他和盛懷安一樣,不希望她出庭作證。
不會找理由說服她,秦肆卻習慣用行動表示不滿,他提防了庭審現(xiàn)場任何可能發(fā)生的情況。
“這是備受關(guān)注的案件,白若妃怎么可能輕易奪走法警的配槍?”江稚月卻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漏洞。
除非有人暗中收買了法警,讓白若妃有機會搶到配槍。
會是周秀芝嗎?
江稚月還記得周秀芝的眼神,周秀芝同樣憎惡著秦肆,秦家權(quán)勢遮天,白家靠著聯(lián)姻,節(jié)節(jié)高升。
周秀芝討厭濫用權(quán)力的白家,同樣討厭毫無人情味的秦家。
這些世家大族深知權(quán)貴圈的種種丑惡,卻沒有一家愿意站出來樹立規(guī)矩,用權(quán)勢約束他們。
做不到嗎?
不,他們只是不愿意而已。
周秀芝希望秦肆當場射殺白若妃,她又能得到什么?
秦肆當真一槍射殺白若妃,周秀芝不如雇兇sharen,早早了結(jié)白家龍鳳胎的生命,何必還用如此迂回的方法,讓對方接受審判?
江稚月自認一定忽視了什么,卻找不出最關(guān)鍵的線索。
她根本想不到的是,她忽視的東西,恰恰是所有人都想隱瞞的。
周秀芝扮演了什么角色?
庭審結(jié)束后,周秀芝去了一趟監(jiān)獄。
白家兄妹被關(guān)押在特殊牢房,兩人同處一室。
白若妃一見到她,便情緒激動地破口大罵,反觀白若舟,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卻也知反駁無用。
他骨子里還有著白母的傲氣,不會求饒,不會讓敵人看了笑話。
“我們當年撞了你的姐姐,但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要反復碾壓,我們沒有駕照,車技不熟,一時慌亂下才會錯把油門當剎車踩?!?/p>
“你追查了我們四年,如今你也如愿,我們跟你不熟,何必來探監(jiān)?”
“再說,法官這么快審判我們,律師私下說,是蕭少爺幫了你,你和我們本質(zhì)上有差別嗎?不過依靠更為強大的權(quán)勢,才得到實現(xiàn)今天的審判。”
“啊哈哈哈哈——”聽到這句話,周秀芝卻笑了,帶著諷刺的眼神看著牢房里兩人的狼狽,笑得淚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