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連三日堵在他們租住的院子大門口的郎玉宣,云見山實在忍不住了,提著這人的衣領(lǐng)惡狠狠問道:“郎玉宣你是不是有病啊,堵在門口惡心誰?。俊?/p>
郎玉宣絲毫不慌,十分無奈地說:“我沒錢了,所以來投靠老朋友了嘛,怎么這么無情啊。”
云見山冷笑道:“我記得送你走之前,可給你備了不少銀錢,你莫要胡攪蠻纏?!?/p>
“哎呀,還是老朋友你了解我,我啊,就是胡攪蠻纏。”郎玉宣嘿嘿一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眼見云見山拳頭都要硬了,郎玉宣怕把人逗狠了自己吃虧,趕緊說:“哎呀,云大少爺你寬宏大量,為人豪爽,何不收留于我。我保證,絕不鬧事,如何?”
云見山給了一個白眼,他會信這人就有鬼了。
郎玉宣見云見山實在難以說動,就說:“最近籌備婚禮,想必甚是疲憊吧,你還年輕,不懂這些章程,對這濱州也不熟悉,等到親自置辦好婚禮,怕是鞋都要磨破幾雙。何不邀我一起,我?guī)湍惆。 ?/p>
云見山見這人舌燦蓮花,更加警惕了:“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郎玉宣是真冤枉,是,他承認,他是有那么一點點私心,但是他是真沒啥壞心,但云見山實在難以說動。
郎玉宣一咬牙,直接說了:“好吧,我承認,我是對你們有企圖。”
這盛國的書院,都分派系,以地域為分界,分為南方派和北方派,以及南北方都容不下去的盛京派。
這盛京因為是天子腳下,占著地利之便,很是吸引南北方兩派的仇恨,這郎玉宣作為盛京三杰之首,自是在南北兩派都有對家。
盛京有盛京三杰,北方有北地四俊,南方有南地四楚。
郎玉宣的對頭,就說北方四俊之一的蕭聽寒,南地四楚之一的南宮音塵,這三人互相寫詩對罵是常態(tài),一個也不服一個。
上次書院大會,三人都沒有出席,反而是相約打了一架,誰都沒占到便宜,于是三人相邀這次書院大會再分勝負。
只是三人文斗武斗都分不出個所以然,所以三人就約定,比誰的生存能力和交際能力好。
聽到這,云見山有些迷糊:“啥玩意?你們究竟比了啥?”
郎玉宣咳嗽一聲:“就是我們?nèi)齻€,只拿十兩銀子,從盛京隱姓埋名出發(fā),一路到濱州,不許亮出自己的名聲,看誰能先抵達濱州,以及誰過得最好?!?/p>
十兩銀子,哪里夠路費,又不能暴露身份,可不就得靠頑強的生存能力和交際能力,要是能遇到一個有錢的冤大頭,攀攀交情就能給吃給喝,那也是本事嘛。
云見山不解:“可你不是已經(jīng)暴露身份了嗎?”
郎玉宣搖搖頭:“云兄,你想簡單了,我們詳細約定過,被他人猜出身份,也不算破壞賭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