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賬事了,云見山跟徐晨星說一聲,就回云家了,跟熬鷹似的熬了云允城幾天,他也累了。
回到云家,云見山先去跟云母把事情簡單交代了,見云見山神色倦怠,云母沒有細問,叮囑云見山趕緊回去休息。
“哎呀,還是娘心疼我!”臨走前,云見山還不忘說些俏皮話。
云母無奈搖頭,嘆了一口氣說:“不累是吧,不累來給娘捏捏肩?!?/p>
云見山趕緊溜:“娘,兒子回去休息了!”
回到東跨院,招財就迎上來,十分興奮地說:“少爺,發(fā)了發(fā)了,咋們發(fā)了!”
“什么發(fā)了?”云見山覺得自己腦子轉過度了,現在轉不過來了。
“少爺,糕點統統賣出去了,供不應求??!”
原來是這個,這幾天凈折騰查賬的事情了,云見山早把糕點生意拋之腦后了。
聽見糕點生意好,云見山也不激動,按住差點就要一蹦三尺高的招財說:“生意好,那你就多辛苦一下,多盯著,特別是讓賬房趕緊把要交給書院的錢盡早算出來,給書院送過去,說不一定還能趕在月中給書院學生發(fā)點東西?!?/p>
招財點點頭,按捺住激動說:“少爺,我明白了!”
冷靜下來,招財這才注意到云見山一臉疲倦,連忙說:“少爺,小的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p>
在云家休息了一天,。
他記得,上次給自己雕刻印章時,謝老還多刻了幾個印章,他還好奇問了。
本以為是給別人刻的,誰知謝老卻說,想到一個好字號與好玉相配,索性就刻了,就是無主的。
無主的印章配暫時無名的天才畫師,倒也是緣分。
院子
謝老一向愛畫惜才,云見山隱去蘇信源的身份,將事情略微一說,請求謝老幫忙。
謝老雖遺憾不能得知畫師的身份,還是大方借出了自己私藏的印章。
那是一枚紅玉所刻的印章,刻有“歲青”二字。
云見山小心接過印章,鄭重謝過謝老:“多謝師父,見山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印章?!?/p>
謝老嘆了口氣說:“老夫癡迷畫道半生,于畫之一道,卻無甚所長。能在花甲之年,收你這么一個徒弟,再遇這樣一個畫師,圓滿了?!?/p>
謝老轉而看向云見山拿來的畫說:“即是要賣畫,想必畫師生活不易,望吾徒盡力相幫,也盼為師有與畫師一敘之日?!?/p>
云見山很是慚愧,正色道:“師父放心,此事見山定會上心。這畫師確實不易,一度棄了畫藝,所幸他又撿了起來,這次,見山定不會讓他再放下?!?/p>
謝老欣慰點點頭說:“幫我?guī)Ь湓捊o那畫師,老夫等著他來買這枚印章!”
蘇信源聽到謝老托云見山帶給他的畫,心下感動。
有人認可他的畫,有人期待他的話,真是讓人滋味難辨??!
云見山知他心緒繁雜,拿出印章,開門見山問道:“信源,可愿印上印章?”
蘇信源看著血玉溫潤的色澤與似血的顏色,想到了那年冬天消逝的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