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精打采的護士語氣突然變得鼓舞振奮,大聲道:“為了米蘭達!為了母神!那我院必須立即對他執(zhí)行安樂!”
【哈嘍哈嘍!姥姥來電!】
護士一頓,目光轉(zhuǎn)向楊善,義正言辭:“你看到了,外來者就是蠹蟲!會對我們產(chǎn)生無——”
【叮咚叮咚!姥姥信息!】
“——法逆轉(zhuǎn)的傷害!我們米蘭達絕容不下外來人!”
【噼里啪啦!姥姥大人駕到!神魔退避!鬼怪繞行!】
護士有點混亂:“……??。浚??!”
楊善胡亂點點頭——說時遲那時快地在護士還想再說點什么之前從兜里摸出手機。
護士徹底無語:“……………………”
確認(rèn)自己的吸引力不可能有手機大之后,護士只好不甘地結(jié)束對話,扛著昏迷的老駝一步三回頭地走向樓上。
楊善身形卻微微一頓。
雙眸從手機屏幕上抬起,轉(zhuǎn)向護士的背影——楊善罕見地皺起眉。
她緩緩伸手摸向左臂側(cè)邊的口袋。
口袋之中硬邦邦的。
果然被塞入了一張小小的硬片。
是老駝。
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竟借著拍她的功夫?qū)⑹裁礀|西塞進了她的口袋。
楊善將硬片摸出——那是一張被撕成兩半的照片。
僅有的一半照片已經(jīng)很老舊了,干裂、泛白。
依稀可辨里頭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從他肩頭伸出的一截手臂能看出來,他正被什么人攬著肩膀,笑得開心。
少年看著有幾分像老駝,可他左眼下一顆明顯的淚痣兩足以表明這不是老駝。
這是誰?
更主要的是……
楊善的目光落在左側(cè)衣袖上。
潔白的工作服上分明地沾著一塊模糊的綠色粘液。
這也是老駝在方才蹭上來的。
那么,她沒有看錯。
——護士因為舉起針筒而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模模糊糊、但確確實實、地流出一灘粘液。
粘液緊緊扒住手腕,與嫩肉揉為一體。
就像是……她的肌膚上,長了一塊綠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