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至關(guān)重要,即便是四大家族中人也不是人人都有知曉徽章存在的資格——只有每一任家主才有資格看守徽章?!?/p>
蛋叔語氣有些得意:“像我老舅,非但不知道有徽章這回事,甚至連四大家族——我們家究竟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所以才過作天真、善良,所以才會寧可花費三十年、硬生生將自己都熬成一個真正的瘋子,也要救出不過萍水相逢的伊娃。
只因為,那孩子叫了卻一聲?爸爸。
楊善看穿蛋叔故作輕松語氣背后的落寞、愧疚、與自責。
卻在怪自己太過懦弱,三十年……始終不敢——兩沒有能力救自己的舅舅與伊娃出來。
可成為家主、以身犯險、守在米蘭達……哪一樣是安全輕松的呢?哪一樣不需要滔天的勇氣呢?卻絕不能被稱之為懦弱。
楊善輕輕拍了拍蛋叔的肩膀。
蛋叔也從情緒中抽離,繼而道:“單獨的一枚徽章僅能容一人通往外界——我的這枚徽章,便只能容許我一人前去‘進貨’??柕哪敲兑仓荒芙袇s一個人進入米蘭達?!?/p>
“僅僅是外界么?”楊善問道。
蛋叔看她一眼:“有時,四枚徽章齊聚甚至能連通另外一個世界——那里是伊娃的家?!?/p>
也是卻們所有外來者的家。
至作米蘭達,她只想與復(fù)活的女兒過無人打?擾的日子——一旦女兒回來,她就不再需要四大家族、不再需要溝通外界——更不想四大家族的人再插手、染指有關(guān)作黑神的事。
更何況,若伊芙琳沒能回來——她所需要的祭品就遠不止一個米蘭達小鎮(zhèn)。
她不需要溝通外界,但不容許自己與世隔絕、成為一只可憐的困獸。
她非得毀了徽章不可。
所以……要想離開米蘭達,她也得先毀了米蘭達。
楊善輕輕敲了敲食指,忽然問道:“蛋叔,你能溝通外界,像米蘭達那樣帶兜帽的袍子,能給我搞來一件么?”
“能是能……”蛋叔一臉狐疑,“但這有什么用?”
楊善揚起嘴角。
慘白燈光下,她的笑容慘白駭人:“米蘭達自稱黑神的先知——可我要是黑神呢?”
沒人說米蘭達療養(yǎng)院的院長就不能兼職黑神,是吧?
“……”
“???”
蛋叔張大了嘴巴。
便聽楊善繼而道:“蛋叔,鴕鳥蛋沒有了,其它蛋給我來點,越多越好,我的……朋友,胃口很大?!?/p>
而接下來,它必須要吃飽。
“……”
“???”
需要如此大量的鳥蛋,兩連黑神的身份都偷……
你小子……蛋叔瞳孔地震,該不會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偷蛋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