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街,二人吃飽喝足,江念魚才去干正事,汴京太大,她與江言走街串巷地去看賃貼顯然不方便,只能雇個莊宅牙人。
在集市上觀察半天,最終江念魚雇了個機(jī)靈的黑瘦婦人。
只是城中行步只能依靠腳力,即使房源根據(jù)江念魚的要求篩選過了,那四五家逐個看下來仍需個兩三日。
無奈之下,江念魚只得同江言在汴京住兩日再回去。
好在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第二日下午,她成功找到了間符合預(yù)期的房子。
依舊是套臨河的房子,之前茶飲記在垂柳鎮(zhèn)的表演方式廣受好評,江念魚打算照搬到汴京。
小院位于熱鬧的東街,附近還有幾家書院,穿過兩條巷子便是主街,離平日jihui的地方也近,江念魚十分滿意。
就是價錢比其他房子都高,一個月十一貫,且一年起租,江念魚的一百兩銀子根本不夠看。
那匣子首飾看樣子是必須要出手了,江念魚只能認(rèn)命。
當(dāng)夜,她披了件黑袍,拿上老乞丐給的地址,悄悄出了門。
老乞丐推薦的集市只開在夜里,且不受官府管轄,對于江念魚這種想賣點(diǎn)不可告人之物的人再合適不過。
她循著地址,來到了一家歌舞升平的花樓。
花樓里的人來來往往,即使江念魚穿得另類,也無人在意。
她松了口氣,成功找到了東里屋門前身穿青衣的女子,報上了老乞丐的名號。
女子在她的腕間系了條青色綢帶,側(cè)過身子放行。
江念魚深呼吸幾下,穿過層層簾帳,踏入了一片未知之地。
與她白日見過的集市一樣,卻又不一樣。
這里的集市沒有大的攤子,賣家都是簡簡單單在地上鋪塊布,有些不講究的,甚至連布都沒有。
也沒有叫賣聲,甚至連討價還價的聲音,都壓得低低的。
所有人都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腕間系著各種顏色的絲帶。
江念魚不打算自己擺攤,這樣效率太低了,此處有私人當(dāng)鋪,江念魚打算直接將匣子里東西當(dāng)出去。
來了此地,江念魚才察覺出自己揣了一個怎樣的燙手山芋。
她壓低袍檐,盡量不與其他人對視,一味地朝老乞丐口中的那間當(dāng)鋪?zhàn)摺?/p>
當(dāng)鋪的地址是老乞丐告訴她的,剿過匪后她才知道,老乞丐的兒子也在山匪中,只不過二人早已決裂,老乞丐甚至對那個兒子恨之入骨。
為了報答江念魚,他才告訴了江念魚這個地方。
大概一刻鐘后,江念魚終于到了當(dāng)鋪。
她抬頭看去,只見當(dāng)鋪在這四處都是攤子的集市中,竟罕見的有個店面,且門上還有塊巨大的匾額。
江念魚走進(jìn)去,里面同普通當(dāng)鋪一樣,高高的柜臺正對著門,連個人影都看不著。
她正好奇怎么與柜臺后的人交流,就聽頭頂有東西叫道:“有人來了!有人來了!”江念魚抬起頭,只見一直玄鳳鸚鵡趾高氣昂地站在門框上,一個勁地叫個不停。
很快,柜臺后伸出了一只手,她拿出匣子,遞到了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