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魚當即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塊地收入囊中。
只是她肯定不能這樣直說,江念魚決定換個說法,干脆就讓竇縣令把片山劃給她一部分。
她都幫官府剿匪除害了,要塊荒山也不過分吧?而且她開墾了之后,那可是能造福千秋萬代。
江念魚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她裝模作樣地拎著蛇皮袋下了山,途中遇到茶飲記的客人,還拿出野果子分享,惹得一堆人問她茶飲記什么時候重新開張。
江念魚嘴上說著“快了,快了”,實際上,她卻對茶飲記的未來卻又有了其他的規(guī)劃。
如果真能拿到坎子山那塊地,她就將新規(guī)劃提上日程。
待江念魚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晌午了,杏春已做好飯等著她了。
吃過飯后,江念魚將蛇皮袋里的野果子倒出,開始清點黃老二的財物。
她傷心地發(fā)現(xiàn),有些金子上烙了官印,這就意味著江念魚不能直接使用,還有些首飾上烙著某些小姐的名姓,她若是拿出去典當,極有可能被當成賊抓起來。
果然,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是那么好吃的。
首飾她尚能折價后找機會賣給私人,但有官印的金子就難辦了。
江念魚猶豫半晌,實在想不出好法子,艱難決定忍痛割愛,把金子送給竇縣令,提升拿下荒山的可能性。
當天下午。
江念魚在家中歇完晌,又換了身衣服,提著個小包袱去了衙門。
衙門的人現(xiàn)在對她態(tài)度格外好,坎子山一事他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得了好處,此時見江念魚來,二話不說就去稟告竇縣令。
竇縣令也甚為滿足,政績到手,他在衙門終于出了回風(fēng)頭,整日木著的臉也終于有了幾絲生氣,聽到江念魚來,直接讓衙役帶了進來。
江念魚一進正廳,就明顯感覺竇縣令心情甚好,她對拿下荒山的事頓時又有了幾分把握。
“我有樣?xùn)|西要送給大人,不知大人現(xiàn)在方不方便?”江念魚看了眼一旁候著的衙役。
竇縣令接收到了她的信號,揮手讓衙役下去了。
“說罷,什么東西?竟還不能見人?”竇縣令難得如此心平氣和地同江念魚說話。
江念魚將包袱放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地解開,一片金燦燦的光便泄了出來。
竇縣令見了,立馬緊張地左顧右盼,他低聲斥道:“你想干什么!”江念魚一臉“迷茫”,“大人為何如此緊張?這些都是我在匪寨尋到的贓物,特地拿來交給大人處置。
”“行了,本官看過了。
”竇縣令緊張地盯著門外,“你還不快把東西收好!”江念魚乖覺地收起金子,眼前沒了耀眼的金光,竇縣令重又冷靜下來。
“說吧,你想要什么?”竇縣令心底門清,江念魚絕沒有她說的那么好心,絕不可能無緣無故來送金子。
他猜,定是那金子上有官印,江念魚才帶著金子來衙門,目的就是從他身上薅點好處。
不得不說,竇縣令猜得極準,只是即使他做好了心理準備,江念魚接下來的話仍舊讓他瞠目結(jié)舌。
只聽江念魚格外坦蕩道:“大人,我想租一片荒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