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心符出,陰氣漸消
晨光穿透梧桐葉,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駁光影。
褚玄陵站在水塔陰影里,帆布包拉鏈拉開一半,露出半卷黃紙和朱紅色陶罐。
他能聽見自己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老道士教他畫符時總說"手穩(wěn)心沉",可此刻指尖觸到黃紙邊緣,竟有些發(fā)燙。
"小褚?"韓梅梅攥著紅布的手還在抖,登記本上的字跡被冷汗暈開一片,"要要幫忙嗎?"
"不用。"褚玄陵摸出三張黃紙平鋪在花壇邊的石桌上,朱砂罐的木塞"咔"地彈開,腥甜的朱砂味混著晨露鉆進鼻腔。
系統(tǒng)面板在視網(wǎng)膜上閃爍,【符咒術(shù)·凈心符】的殘頁正浮在技能樹最頂端,金光流轉(zhuǎn)間,他突然想起老道士說過的話:"符是溝通陰陽的橋,心不誠,橋就斷。"
筆鋒落下時,手腕微顫。
凈心符出,陰氣漸消
"韓姐,"他站起身拍了拍褲腿,"麻煩找?guī)状?,撒在水塔周圍五米的位置?/p>
再讓保安把這兩盞路燈往水塔方向調(diào)十五度。"
"為啥?"韓梅梅抱著紅布,"生石灰我知道是驅(qū)陰的,路燈"
"陽氣。"褚玄陵指了指被調(diào)成斜角的路燈,"燈光屬陽,照在石灰上能放大驅(qū)陰效果。"他頓了頓,"今晚可能還會有動靜,但不會像白天這么兇。"
張老頭突然拽住他的袖子:"小褚,你晚上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褚玄陵摸了摸帆布包,《陰陽要術(shù)》還在發(fā)燙,"我得自己看看。"
暮色漫上來時,水塔投下的影子像只張牙舞爪的獸。
褚玄陵背著帆布包站在塔底,手電筒的光掃過入口處的符紙——金粉還在,只是淡了些。
他摸出羅盤,指針瘋狂旋轉(zhuǎn),最終停在正北方向。
"來了。"
嬰兒的哭聲從塔頂飄下來,比白天更輕,卻帶著股黏膩的哀傷。
褚玄陵踩著鐵梯往上爬,銹渣撲簌簌落進衣領(lǐng)。
爬到第二層時,他摸到了石碑——半塊埋在水泥里的青石板,字跡被歲月磨得模糊,湊近了看,能辨認出"勿忘吾骨,葬于斯土"八個字。
"破妄!"
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
水塔頂層的陰影里,蜷縮著個穿碎花小褂的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