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這外來的野道士"
"七月十五,血祭陰門。"褚玄陵彎腰撿起那半片指甲,指甲內側的小字在月光下泛著暗紅,"你在她后頸刻妖盟標記,借她怨氣沖封印。
陳長老,玄門盟查活祭案查了三個月,合著兇手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
陳長老的算盤突然"咔"地一聲。
他摸出塊帕子擦了擦眼鏡,鏡片后的目光掃過齊云山發(fā)白的嘴唇,又落在褚玄陵攥緊的拳頭上:"褚先生,齊小友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頓了頓,算盤珠子在掌心轉得飛快,"不過這祭壇的方位,確實是玄門盟封禁的陰脈入口。"
齊云山突然笑了。
他抹了把臉上的汗,道袍下的手悄悄摸向腰間的符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又能拿我怎樣?
玄門盟的規(guī)矩是"
"規(guī)矩?"褚玄陵打斷他。
系統(tǒng)界面在識海深處翻涌,新解鎖的"封魔陣"圖標亮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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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級覺醒,因果顯形
他想起老道士臨終前說的"因果有報,不是不報",想起女鬼消散前那道怨毒的目光——原來不是怨天,是怨人。
他一步跨到齊云山面前,玄色道袍帶起的風掀得供桌上的香灰亂飛。
齊云山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總垂著眼睛算卦的年輕道士,此刻的眼神比他那柄開了光的桃木劍還利:"我能怎樣?"他說,"你用她的血開陰門,我就用你的血封陰脈。"
陳長老突然按住褚玄陵的手腕。
他的手很涼,像浸過井水的玉石:"褚先生,齊小友的父親是玄門盟三位大長老之一。"他從懷里摸出塊青銅令牌,牌面刻著"監(jiān)察"二字,"但活祭之事若屬實,便是玄門盟的恥辱。
我這就傳信回盟,三日內必給你個交代。"
風突然大了。
廟外的老槐樹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像是有人在低聲嗚咽。
褚玄陵望著陳長老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齊云山——后者正死死盯著他腰間的鎮(zhèn)魂鈴,眼神像條擇人而噬的蛇。
他松開攥緊的拳頭,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泛著青白:"三日后,我要親眼看他受審。"
"一定。"陳長老把令牌收進懷里,轉身時衣擺掃過地上的銅錢,"齊小友,跟我回盟里喝杯茶吧。"
齊云山的喉結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