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君天逸的話,康王眉頭擰得更緊,“什么好機會?”
他雖這么問,但他隱約察覺到了君天逸的意圖,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四哥何必明知故問?就算那些受賄的地方官員沒有見過你,但他們與你手下的商賈來往密切,一旦他們落入皇帝手中,你覺得自己還能藏好嗎?都這把年紀(jì)的人了,莫要再抱有僥幸?!?/p>
“既然無法阻止皇帝南巡,索性就讓他有去無回,你和他里邊總得有一個倒霉的?!?/p>
君天逸話音才落,康王便拍桌而起,“你瘋了!竟想讓我弒君?”
“不是我瘋,可是四哥你從始至終都太沒有格局?!?/p>
君天逸注視著康王,面無表情道:“錢財與人脈,你明明都不缺,敢做無憂丹的生意,可見四哥你也是個膽大的,那你為何就不能再膽大一點兒?若能殺了那對昏君佞臣,你頭上就沒人壓著了,誰還能治你的罪?”
“你說得倒輕巧!康王冷笑道,”即便沒有葉將軍與趙將軍隨行,皇帝身邊的羽林軍也不是吃素的。”
“羽林軍固然厲害,但也并不全是他們的人,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與晉國公府交好的吳家父子就對宋狗賊深惡痛絕,那吳家公子也是羽林軍的司階之一。況且,除了皇帝所在的那艘御船外,其他隨行船只上的護(hù)衛(wèi),兵部是有權(quán)調(diào)動的?!?/p>
君天逸頓了頓,道,“兵部與宋云初不和,這點無需我提醒四哥,他們或許做不出弒君之事,但他們一定愿意看到宋云初倒霉,其實也不必他們有多大的動作,你只需說服他們,在混亂發(fā)生時不作為,對宋云初的困境冷眼旁觀即可?!?/p>
“四哥,我相信這朝中有許多官員并不在意誰做皇帝,況且如今皇帝和宋云初還鬧出了風(fēng)月傳聞,多少臣子鄙夷二人,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在這朝堂上受宋云初長久打壓的人不少,若能讓宋云初去見閻王,他們求之不得,說不定還得謝你?!?/p>
君天逸說完,一旁許久不出聲的達(dá)勒將軍接過話,“天逸兄所言甚是有理,皇宮內(nèi)守衛(wèi)森嚴(yán)猶如銅墻鐵壁,可宮外就不一樣了,越是廣闊的天地就越是下手的好機會,皇帝的御船,即便護(hù)得嚴(yán)實也比不得宮里,屆時我們可以從水上與水下分別襲擊,若御船周圍能安排上王爺自己的人手,咱們的勝算會更高一些。”
康王聞言,下意識問了一句,:水下如何攻?”
“這個,自然要靠在下和在下的兄弟們了?!?/p>
達(dá)勒笑道,“我手下有一支十分熟悉水性的兵,王爺大概沒見過我們與西凌國打水上戰(zhàn)役的模樣,雖然雙方到后頭都沒討到好,但他們的人員傷亡可比我們多得多,這水下的襲擊交給我們就好?!?/p>
見達(dá)勒應(yīng)得爽快,康王瞇起了眼,“你一個外族將領(lǐng),如此積極地幫本王,是想從本王這兒得到什么?”
“我想要的東西對王爺來說不難。我們與西凌國長期爭斗,可謂損失慘重,如今西凌與天啟合作共同尋寶,一旦找到寶庫,西凌的實力壯大,我們漠北人就更無容身之處了。”
“所以在下想拜托王爺,若我助王爺事成,您要助我伏擊西凌的尋寶隊伍,讓他們分不走任何財寶。”
提及西凌國,達(dá)勒眼底泛起寒光,“風(fēng)云王朝留下的這個寶庫乃是一筆潑天的財富,即便兩國商議好了平分,在面臨巨大的利益時也未必會守信,西凌國人一向狡猾,與其賭他們的人品,倒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杜絕一切讓天啟國吃虧的可能。”
康王聽著他的言辭,心中嗤笑,冷聲詢問:“你想分多少?”
“兩成就好。只要能將西凌國隊伍覆滅,對外的說辭便由天啟決定,葉趙二位將軍的家人都在皇城內(nèi),為了家族安危,不怕他們不配合,屆時天啟國力大增,又有我漠北作為盟友,西凌即便想開戰(zhàn),也得掂量自己的能耐?!?/p>
“兩國實力相當(dāng)有什么意思?依在下拙見,拼一個最強才好!我相信,若由王爺您來坐擁山河,總比現(xiàn)在這個病秧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