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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章 系統(tǒng)到賬，麻煩也來了（第3頁）

趙大柱賠著笑湊近，身上的煙味混著酒氣撲過來：“我們老大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交個朋友……”

“大柱哥?！瘪倚甏驍嗨?，聲音突然冷下來，“上個月十五，你在菜市場收保護費，把賣紅薯的王伯推倒在地，他兜里的降壓藥撒了一地——這事你記得吧？”

趙大柱的臉瞬間煞白。

他踉蹌后退兩步，后腰撞在路燈桿上：“你、你怎么知道？”

“我算命的，自然知道。”褚玄陵彎腰收拾馬扎，“要是再帶人來堵我，我就算算你后頸那東西什么時候要你的命?！彼崞鸱即D(zhuǎn)身，聽見趙大柱在身后咬牙：“這小子不是普通人……得上報上面的人了。”

夜風掀起他的衣角，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邊響起：“【經(jīng)驗值累計：40100】【技能升級條件：累計經(jīng)驗=當前等級【表情】100】”。

褚玄陵腳步一頓——剛才用破妄眼看趙大柱時，系統(tǒng)經(jīng)驗漲了20點；給胖嬸看風水漲了20點；加上之前的10點，正好40。

看來系統(tǒng)是按解決事件的難度給經(jīng)驗，他摸著下巴想，等湊夠100點，應該能解鎖新技能。

收攤時已經(jīng)十點多。

巷子里的夜宵攤收了，路燈暗了些。

褚玄陵剛把馬扎塞進帆布袋，就看見轉(zhuǎn)角處有個佝僂的身影——是林阿婆，上個月找他算過林小夏高考的那位。

她攥著件洗得發(fā)白的藍布衫，袖口沾著機油，正往他這邊張望，見他看過來，又慌忙縮到墻根。

“阿婆？”褚玄陵喊了一聲。

林阿婆的肩膀抖了抖。

她張了張嘴，卻沒出聲，轉(zhuǎn)身往巷外走，藍布衫的衣角被風掀起，露出里面別著的學生卡——正是小李警官說的林小夏的那張。

褚玄陵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帆布袋里的《陰陽要術》突然發(fā)燙。

系統(tǒng)面板彈出新提示：【關鍵人物出現(xiàn)：林阿婆·經(jīng)驗+10（任務進度：23）】。

他低頭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李衛(wèi)國的電話在指腹下印出淺淺的痕跡。

深秋的風卷著枯葉從頭頂掠過。

褚玄陵提起帆布袋往家走，鞋跟敲在青石板上，“噠噠”的聲音混著遠處的狗吠，在巷子里蕩開。

他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端，望月樓的包廂里，穿墨綠旗袍的女人正捏著趙大柱的電話，指甲蓋在大理石桌面上敲出規(guī)律的節(jié)奏。

“有意思?！彼恐杉t甲油的手指劃過手機屏幕，上面是趙大柱拍的符紙自燃視頻，“讓他明晚來?！彼а蹠r，瞳孔里閃過兩道幽綠的光，“要是不肯……”她笑了笑，“就把林小夏的魂兒往他攤前送送?！?/p>

而在褚玄陵租住的老房子里，窗臺上的銅鈴突然無風自動。

清脆的響聲里，系統(tǒng)面板的經(jīng)驗值突然跳動起來：【經(jīng)驗值累計：50100】。

第二天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照進巷子時，林阿婆攥著藍布衫站在褚玄陵的攤位前。

她的眼睛腫得像兩顆核桃，布滿血絲的眼底映著晨光，嘴唇顫抖著，終于說出那句在喉嚨里滾了半夜的話：“小褚啊……小夏她……她托夢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