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跟在了原主身邊像是被馴服了,變得驕縱黏人,把原主哄得一愣一愣的,也讓白簡少吃了不少苦頭。
而就是這么一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少年郎,在原主還剩一口氣的時候,把原主丟進(jìn)了窯子里,叫了幾十個乞丐進(jìn)行侮辱。
看著之前高高在上的公主被最看不起而又骯臟的乞丐踐踏精神和身體。
活脫脫的一個白切黑的芝麻湯圓,黑得不能再黑了。
少年把磕紅了額頭湊上來,黏黏膩膩地撒著嬌:“公主,好疼啊……”
白簡長了一張雌雄莫辯,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臉,靛藍(lán)色的苗衣襯著更加他漂亮,他的身形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既有青年的修長體魄,又不失少年的纖細(xì)優(yōu)雅。
姜矜聽著想要翻白眼,如果不是那好感度赤裸裸顯示的負(fù)數(shù),說不準(zhǔn)她還真的被對方的演技給迷惑到了。
她將少年的推開,有些不喜歡對方那冰冷而又黏稠的觸感,“等一下叫人上藥?!?/p>
敷衍不加掩飾,床邊的少年和來福那些宮人反應(yīng)深淺不一有明有暗。
來福最看不慣白簡這副狐貍精樣,氣得牙癢癢,以為公主會和往常一樣很吃這一套,沒想到公主不吃這套了,心中暗喜。
而另一個當(dāng)事人白簡愣了好一會,他鼻尖抽動著再次哭起來,眼淚一顆顆地滾下來砸在被子上面,受了多大的委屈,活不下去了似的。
姜矜很無語,這小戲精,真喜歡給自己加戲。
裝作一只小白兔,哭唧唧的無害又粘人,其實真實面目不知道有多蔫兒壞。
姜矜輕輕地碰了一下微痛的后腦勺,她受傷了另外幾個皇夫竟然都沒有來,看來是連最基本的樣子都不想做了,可以看得出來那幾個人是有多么地恨她了。
姜矜聽著耳邊的哭聲,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過去,眼尾懶洋洋地微向上揚,慵懶又惑人,像書上美麗動人、勾人魂魄的妖,“哭什么哭?哭喪?。课疫€沒有死呢?!?/p>
白簡看著像是嚇壞了,他瑟縮了一下尚且單薄清瘦的肩膀,潮濕的睫毛顫動,讓人不忍心說他一句重話。
姜矜裝作一副懊悔的表情,抬起手說:“過來?!?/p>
姜矜拉住了白簡的手,迎上他看似干凈的眼神,柔軟的唇瓣一勾,簡直要將人魂魄都牽走了,“好了,你最乖了,我現(xiàn)在頭疼,你先走吧?!?/p>
姜矜能清楚地感受到,在她觸碰白簡的時候,對方的身子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似乎在應(yīng)深深地忍著內(nèi)心的反感。
白簡不著痕跡地遠(yuǎn)離了一些,并把被碰過的那條手臂垂下來,往旁邊放了放,僵立在虛空中。
就跟沾染了細(xì)菌似的,怕把衣服弄臟了。
姜矜在心里呵呵,都嫌棄成這樣了,原主卻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白簡面上像是純善無害的小鹿一般,目光落在了姜矜的鎖骨上停留了幾秒,乖乖地說,“那我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p>
說完一副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一走出去,在無人的角落,白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低垂的眼眸滿是令人骨髓發(fā)冷的陰郁。
惡心透頂?shù)呐?,怎么就沒有撞死她呢?
被觸摸過的地方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攀爬,讓他恨不得把這只手給砍了。
姜矜打了個噴嚏,她想到霍凜川便順勢一問,來福就憤憤不平道,“霍側(cè)君已被關(guān)進(jìn)了柴房,但聽公主發(fā)落。公主,他竟然敢對您如此不敬,一定不能對這種人心慈手軟!”
只是被關(guān)進(jìn)了柴房,那就沒什么事,霍凜川身份不低,那些人自然也就不敢動他,只能等姜矜醒來發(f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