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琛聽到了,卻不理會。
姜景琛欣賞燕婉嫻,他從未見到過如此才華橫溢。姜矜的性格,他知道,只不過之前他愿意縱容,可如今,他便有些看不過眼。
這并不是什么大錯,可姜景琛卻覺得,姜矜越發(fā)猖狂了,必須得摸一摸姜矜的性子,所以他故意冷著姜矜,覺得姜矜有幾分腦子應(yīng)該也可以看出情況不對,會和往常一樣跑過來對著他撒嬌賣車把這件事情給混過去。
只是他沒有料到姜矜沒有和往日一樣,而是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
“你可知錯了?”姜矜琛主動開口。
姜矜直面問他,“我有什么錯?皇兄不分青紅皂白一上來就說我錯了,我還真不知道我錯哪里了。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皇兄是她的皇兄,還是我的皇兄?”
當(dāng)這個公主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里面的太監(jiān)和宮女全都倒吸了一口氣。
“還在狡辯。”
姜景琛平淡的語氣令姜矜不由一怔,要知道,姜景琛可是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但姜矜并不慌張,她不能認(rèn)錯,也要潛移默化地改變姜景琛對她的刻板印象,所以她才說出的那些不知死活的話。
姜景琛把手中的折子扔在了桌上,啪的一聲響,令所有的人的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
“出去站著?!?/p>
姜矜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當(dāng)看到站在姜景琛身邊的燕婉嫻不動聲色地笑了,便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出去。
哪怕都這樣了,都不愿意說一句軟話,寧愿去外面站著曬太陽。
姜景琛咬著牙,陰沉沉地笑了,“好??!真有骨氣?!?/p>
這日剛好太陽火辣辣,直射而下,令人感到窒息般的炎熱。
強烈的陽光令人汗流浹背,連微風(fēng)都帶來了一股熱浪。
姜矜直直地站著,她身體嬌貴脆弱,從來都沒有在日頭上這樣暴曬,沒過一會兒就覺得萬分煎熬。
殿外的宮人都低著頭不敢多看,心中卻都驚訝,這還是皇上第一次罰公主,他們都以為公主恐怕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哭著向皇上認(rèn)錯,沒想到都過了半個時辰了,公主都一句話不說。
姜玄祁也聽聞了此事,連忙趕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一書房的門口站著一個單薄的人,穿著淡紫色錦繡羅裙,眉眼絕麗,不是姜矜還能是誰。
姜玄祁疾步過去,近前了才放緩腳步看
他余光悄然瞥了一眼有些站不穩(wěn)的姜矜,只見她低著頭,側(cè)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幾縷發(fā)絲狼狽地粘在她的臉側(cè),液體沾濕了她的睫毛,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水。
姜玄祁目不斜視地掠過她,待到殿門口,旁邊的太監(jiān)立馬跪下行禮。
姜玄祁站著沒動,而是看了太監(jiān)一眼。
太監(jiān)會意,悄然過去,恭恭敬敬道:“公主犯了錯,皇上罰公主在外頭站著?!?/p>
姜玄祁冷哼一聲,冷眼看向姜矜的眼神帶著幾分厭惡,“就這么站著,也太便宜她了吧。”
太監(jiān)尷尬地低頭,“這是皇上的意思?!?/p>
卻不料姜玄祁怒意更甚,“要我看皇兄還是太嬌縱著她了,也該來宮里好跟著嬤嬤好好學(xué)學(xué)規(guī)矩,不然皇家的臉面遲早被她丟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