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主沒有穿越過來之前,這個燕婉嫻也是個草包,天天畫的妝跟鬼一樣,名聲臭得和原主不相上下。
落水后就性情大變,這時候來公主府恐怕沒安好心。
短短幾個月,燕婉嫻如脫胎換骨,不僅天天為城內貧困的老百姓帶去溫飽,還聽說對待下人也是溫和寬厚,說是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貧賤之分。
名聲一下子好聽了不少。
姜矜看著來人,挑了下眉。
燕婉嫻站得筆直,如同雪地翠竹一般傲然挺立,生機勃勃。
反觀姜矜,就像是沒骨頭一樣慵懶地靠在塌上,身上穿的衣服華麗而又奪目,像一朵盛開到艷麗的牡丹似的灼傷人的眼。
燕婉嫻看向跪著的霍凜川,在看到他身上的傷,還戴著很羞辱人的狗鏈子,眉心一蹙,“不知這位是犯了什么錯,要公主動這么大的氣?”
果然,是沖著霍凜川來的。
姜矜媚麗如妖的眉眼微微輕佻,很是漫不經心,“他沖撞了我,自然該罰?!?/p>
姜玄祁冷笑一聲,他面容陰柔又精致,看向姜矜的時候滿臉都是嫌棄和厭惡,“誰知道他是真沖撞了,還是你為了折磨人找的借口!”
姜矜一個眼神斜了過去,很不客氣地懟,“關你屁事?!?/p>
“你!”
小王爺瞪著她,氣紅了臉,半晌憋出的一句,“你這個潑婦!”
一旁的燕婉嫻輕聲細語,“公主殿下,大漠太子許是粗手粗腳慣了,還沒有適應。公主罰得這么重,恐怕到時候不好交代?!?/p>
這幾句話看起來毫無殺傷力,其實暗藏玄機,在職場混入多年的老油條姜矜看透了。
姜矜把玩著手中的皮鞭,漆黑的皮鞭襯得她原本雪白的手更加纖細如玉。
“怎么?難道你心疼他了?”
燕婉嫻抿唇,溫和正色道:“公主誤會了,只不過我一直認為,人要慈悲為懷。人非圣賢,孰能無過。該罰則罰,該賞則賞,不必如此折磨人的尊嚴?!?/p>
一番話讓四周的侍從感動得淚眼汪汪,只覺得眼前的丞相之女真是菩薩心腸,要知道在這些皇室人的眼中,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與畜生沒什么區(qū)別。
姜玄祁更是目光灼灼地看向燕婉嫻,神色間滿是傾慕與欣賞。
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呼吸聲都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