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白簡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神經(jīng)變得異常敏感,仿佛有一只蟲子不停地蠕動。
他用力地咬著甜膩的果肉,幻想著自己吃的是姜矜身上的肉,心里才稍微地舒服了一點,表面上還要裝作靦腆害羞。
結(jié)果姜矜好像是喂上癮了似的,一直剝葡萄往他的嘴巴里面塞,白簡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沒有直接把姜矜的手指給咬斷。
姜矜笑著問他,“甜嗎?”
白簡臉上浮現(xiàn)出大大的笑容,瞳孔卻像蛇類似地豎了起來,令人背脊一陣森寒,越發(fā)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用漂亮的外表,來迷惑敵人。
“好甜,好好吃。”
這個回答讓姜矜很高興,她伸手輕浮地拍了拍白簡的臉,然后把那只粘著汁水的指尖抵在了白簡的唇上,居高臨下地說。
“舔干凈?!?/p>
姜矜的手很好看,如玉雕塑而成一般,骨骼纖細,手背白得能看見黛青色的血管,指尖沾著甜膩透明的汁水。
白簡感到一陣陣惡心,像是一只死蒼蠅卡在喉嚨里。拳頭握得咯咯響,真想把眼前的人給撕碎,從來都沒有人敢這么對他,而姜矜越發(fā)得寸進尺。
白簡簡直把一輩子的忍耐力都用在姜矜身上了,他都懷疑自己還能忍多久。
他直勾勾盯著那只手,黝黑的眼眸如深淵,深淵里波瀾不驚,但潛伏著不可預測的危險。
不管有多么的厭惡,最終他還是像條狗一樣,把那上面汁水舔干凈。
其實姜矜做這個舉動心里也沒底,那粘膩而又柔軟的觸感真的就像條蛇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她真的懷疑,對方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她的手指頭都咬斷。
到后面最受不了的反而還是姜矜,迅速地把手收回來,胡亂地擦了兩下。
白簡沒有想到對方這么快就把手給縮了回去,嘴巴還是張著,愣住了。
他沒有錯過姜矜臉上一閃而過的不知所措,白玉般的耳機通紅一片,像是披著狐貍皮的兔子,不小心露出了短短的小尾巴。
好敏感……
本來還萬分不自在的白簡看到姜矜這副神情,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
哈?姜矜這個放蕩不堪的女人竟然還會露出這幅表情?
心里說不準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