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嫻露出無奈的笑容,“無論如何,公主也是因為我而受傷?!?/p>
姜玄祁想到姜矜那張蒼白的臉,深吸了一口氣,有那么一瞬間他的心里浮現(xiàn)了一絲異樣。
但很快,他心中的那股子異樣的怒火又重新燃起。
說到底,還是姜矜自討苦吃,這能怨得了誰?
要不是姜矜動手,皇兄又怎么會罰她呢?在他看來,皇兄還罰輕了呢,就應(yīng)該狠狠地罰姜矜這個惡毒的女人,讓姜矜以后再也不敢這樣猖狂。
應(yīng)該要多吃點教訓(xùn)。
姜玄祁看著眼前的燕婉嫻,想著,要是姜矜能有燕婉嫻一分善心,也不會落到那般下場,說來說去還是姜矜自己自作自受。
姜玄祁嘆了一口氣,眼神浮現(xiàn)出溫柔,“婉嫻,你還是太善良了。”
燕婉嫻只是淡淡一笑。
來了公主府,好巧的是,燕婉嫻剛好就遇到了霍凜川,這讓她驚喜又驚訝,連語氣都帶著些熱切,“凜川,這幾日你過得怎么樣呢?公主還為難你嗎?我本想給你送些傷藥,卻被府中的人阻攔。”
那聲凜川,喚得好生自然又親密,可兩個人說到底也只不過是見了兩面而已。
一聽這話,姜玄祁的眼神立刻變了,審視著霍凜川。
要是姜矜在這里,一定會想著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嗎?
兩男爭一女,多么刺激。
燕婉嫻看著無動于衷的霍凜川,輪廓過分英俊顯得陰郁,想到那日霍凜川赤裸著上身跪在姜矜的腳邊,她清秀的面孔就浮現(xiàn)出羞怯的紅暈。
雖然她沒有看到正面,光是看背后那肌肉線條都像山丘一樣起伏跌宕,結(jié)實又性感。
霍凜川低垂著睫毛,他不知道燕婉嫻葫蘆里賣著什么樣什么藥,也不想惹是生非,淡聲道,“公主從未為難我?!?/p>
周遭氣流似是凝滯了一瞬。
燕婉嫻一愣,沒有想到霍凜川會這么說,姜矜怎么可能沒有為難他?
姜矜完全不把霍凜川當(dāng)人看了,把他當(dāng)狗一樣訓(xùn),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捆著狗鏈,還動不動就把他抽得渾身是血,霍凜川竟然還說姜矜沒有為難他,難不成這還是兩個人的情趣嗎?!
心里雖然很不滿,表面上燕婉嫻還是露出勉強(qiáng)的笑容,“是我說錯了,那你身上的傷如何?我剛好帶了一些藥?!?/p>
說著燕婉嫻便拿出了幾個藥品,這里面的藥都極其昂貴,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
霍凜川沒有接燕婉嫻手里的藥瓶。
“不必了,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用不到,這些還是燕小姐自己留著吧?!?/p>
燕婉嫻還以為霍凜川是怕連累到自己,心里都涌上了一股子的甜,“這些都是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你別怕,就算被公主發(fā)現(xiàn)了,你把罪名全推到我身上就好了,我不怕?!?/p>
霍凜川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很淺,沒有令任何人察覺,這是公主府,隨處都有公主府的人,燕婉嫻也不知是膽大還是有恃無恐。
但霍凜川要是收了燕婉嫻的東西,恐怕自己沒有好果子吃,也不知道燕婉嫻是不是故意想要害他。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心被曲解成惡意,燕婉嫻見霍凜川實在不收她的東西,也只好悻悻作罷,但她并不氣餒。
而霍凜川也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有點被姜矜給馴化了,就像是一只吃了別人家骨頭的惡犬被主人打服了,不敢再吃任何人遞過來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