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在自己的眼前,姚淑玲卻沒有辦法去阻止,她甚至無力到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
她這一摔,鬧出的動靜不小,但是不少的乘客都本能地散開了,因為他們害怕姚淑玲是在碰瓷。
他們散開后,就將趴在地上的姚淑玲給顯露在了眾人的視線里,大家看著這個女人摔得滿臉都是血,卻是誰也不敢靠上去半分。
大部分人的想法都很簡單,在這種時候,還是盡量不要給自己惹麻煩的好。
“抱歉!”一位陌生的女子幾步跑了上來,她一把將趴在地上的姚淑玲給拽了起來,“我婆婆有癲癇,她的癲癇犯了!沒事兒了,大家趕緊出站吧,千萬別堵在這里了?!?/p>
聽到年輕女子這樣說,再看她穿著時髦、打扮精致,大家都沒有多想,畢竟這年輕女子和地上那女子是相熟,也輪不到他們關心。
姚淑玲徹底慌了,她根本就不認識身邊這個女人,哪來的兒媳啊?還有,她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癲癇”,這個年輕女人為什么要這么說!
只是下一刻,姚淑玲就看見年輕女子看向她的那一眼,冰冷刺骨。
就那么簡單干脆的一個眼神,姚淑玲整個人猶如身墜冰窖,渾身一片寒涼。她本就說不出話來,被這道眼神一下,差點兒沒有當場就犯心臟病了。
“你到底是誰,你要帶我去哪里!”
姚淑玲用眼神發(fā)出了“怒吼”,結果身后又很快出現(xiàn)了兩個壯漢,一左一右將她架起。年輕女子將地上的包和手機零件都收好后,就示意他們跟上,三個人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將姚淑玲從溫市南站給帶走了。
至于整個過程的監(jiān)控攝像頭,監(jiān)控室里的人此刻完全都沒有人注意到,畫面被人暗中切換了。
反正這一幕根本沒有監(jiān)控拍到,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姚淑玲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短暫消失了。
當徐富康終于趕到高鐵站的時候,他連姚淑玲的影子都沒有不看見。他以為姚淑玲先去找了徐思嶺,結果等他重新回到醫(yī)院,才知道姚淑玲根本就沒有來過醫(yī)院。
他嘗試撥打姚淑玲的手機,根本都聯(lián)系不上,甚至連號碼都成了空號。
徐思嶺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讓徐富康趕緊去報警。警方調取整個路段的監(jiān)控,卻是一無所獲,連她的乘車記錄都沒了。
用警方的回復來說就是:根本沒有一個叫“姚淑玲”的女人,乘坐高鐵前來溫市。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徐思嶺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如今的龍國,誰還有這樣的實力,能夠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就失去了痕跡。
沒錯,就是蹤跡全無,就仿佛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存在過這個人。
徐思嶺好歹是當刑警的人,他立刻就意識到這件事情不簡單,可是什么證據都沒有留下,加上他如今高位截癱,根本沒有精力去過問這件事情。
他就算再著急,現(xiàn)在癱在床上,也是無計可施。畢竟,成年人失聯(lián)時間有一定的要求,過了這個時間才可以報失蹤。
好好的,姚淑玲會到哪里去?徐思嶺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素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人,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當天晚上六點多,徐富康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的途中,在經過一段停電的路段,他的車輛莫名失控,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
車子起火,徐富康被當場燒死在了車里,到死他都沒有弄明白,好好的,自己怎么就突然殞命了呢!
魏秋華得到消息的時候,她正在集團總裁辦公室里加班,聽到警方打來的電話,她在錯愕之余,又狠狠松了一口氣。
死了,這個該死的男人終于死了。
從今往后,她再也不用看見這個男人令人惡心的嘴臉了。
魏秋華端著紅酒杯在辦公室里開心慶祝的時候,溫市市郊的某處別墅的地下室里,姚淑玲已經清醒過來了。
她整張臉都疼痛難忍,但四肢卻被鐵鏈牢牢地鎖著,面前兩米外的地面上,是一桶方便面,還有用方便面的紙桶裝著的水,其他的什么都沒有了。
十幾米外的墻上,是一幅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