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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304 病房的秘密（第4頁）
303……”
張誠的聲音發(fā)顫，“那外面的是誰？”
李菲菲沒有回答，注意力全在手里的便簽上。便簽是從病歷本上撕下來的，上面用鉛筆寫著幾行字，字跡潦草，似乎是在極度慌亂中寫下的：
“304
床病人出現(xiàn)妄想癥狀，聲稱看到鏡中有人對他笑。”
“注射鎮(zhèn)靜劑后無效，開始自殘?！?/p>
“院長指示使用特殊療法，今晚將他轉(zhuǎn)移到太平間?！?/p>
“林芳護士負責協(xié)助轉(zhuǎn)移，這太不對勁了……”
最后幾個字被涂抹得看不清，只剩下一個模糊的
“救”
字。
太平間。李菲菲想起林秀記事本里的話，心臟狂跳起來。值班記錄提到凌晨兩點十五分聽到太平間傳來哭聲，現(xiàn)在看來，那很可能不是幻覺。
“咚！咚！咚！”
更加猛烈的撞門聲響起，這次的力道大得驚人，整個門板都在劇烈晃動，插銷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張誠嚇得癱在地上，語無倫次地念叨著：“完了……
完了……”
李菲菲的目光落在鐵架上的約束衣上，突然有了個想法。她沖過去抓起約束衣，將皮革帶子在門把手上繞了幾圈，用力拉緊。
“幫我！”
她喊了一聲，張誠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過來幫忙。兩人合力用約束衣加固了門鎖，暫時延緩了門板被撞開的時間。
“我們得找別的出口?！?/p>
李菲菲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通風口上。那個方形的金屬格柵嵌在天花板角落，看起來不算太牢固。
張誠立刻會意，搬過床頭柜踩上去，用輸液架的金屬腿猛砸格柵。幾下之后，銹跡斑斑的格柵終于脫落，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
“你先上?！?/p>
李菲菲扶著他的腿，把他往上推。張誠笨拙地爬進通風口，在里面發(fā)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撞門聲越來越密集，插銷已經(jīng)開始松動，門板上裂開一道細細的縫隙，能看到外面那只渾濁發(fā)黃的眼睛。
“快！”
張誠在通風口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