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錢沒了,那些朋友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那棟豪宅,因為拖欠物業(yè)費,被強制收回。
他給我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從一開始的質(zhì)問和咒罵,到后來的哀求和哭訴。
“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你讓我回去好不好?我什么都聽你的!”
“姐,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們是親姐弟??!”
親姐弟?
我冷笑。
如果他真的當我是姐姐,就不會在我為了他的“夢想”而拼死拼活的時候,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切。
更不會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嫌我給他丟人。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聽說他后來因為在國外打黑工,被人騙光了身上最后一點錢。
還因為非法滯留,被遣返回國。
只是,他回來的這個家,早已不是他離開時的那個家了。
8
蘇凱被遣返回國那天,我去機場“接”他。
他穿著一身廉價的運動服,頭發(fā)油膩,胡子拉碴,眼神里滿是惶恐和不安。
哪里還有半點當初那個意氣風發(fā)的音樂才子模樣。
看到我的時候,他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fā)出巨大的驚喜。
“姐!你來接我了!”
他像看到救星一樣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