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個事兒?”錢桂英男人放下報(bào)紙看過來。
他工作忙,整天汲汲忙忙的,好些時候一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錢桂英哪忍心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煩他。
男人不知情,她也不奇怪。
“還不是白同志的事,這不是第一次了……”錢桂英將以前的事和今天發(fā)生的事,一一告知丈夫。
坐在沙發(fā)上的威嚴(yán)男人皺眉。
“還有這事。”
他語氣很淡,“那位白同志的做法確實(shí)欠缺考慮。這樣不利于軍區(qū)和諧啊?!?/p>
“豈止是不利于和諧,張萍和白桃花結(jié)下了死仇,兩人見面就掐。”錢桂英說。
話說完,她竟是笑了下,“今天這一出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p>
“什么意思?”她男人沒懂。
在自己家里,恰逢男人有時間,錢桂英直接說:“張萍同志和白桃花同志對上好多回,每回都是張萍吃虧,白桃花吃虧還是第一次。”
“你不喜白同志?”她男人那雙威嚴(yán)的眸子看過來。
錢桂英也是女人,哪能看不出白桃花的小花招,也警告過白桃花,對方回回哭著認(rèn)錯,說她不是故意的,以后會注意,請領(lǐng)導(dǎo)別厭棄她們母女三個,幾次下來,婦女主任膩味的不行,自是不喜白桃花的。
她沒說話,飛過去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威嚴(yán)的男人說:“覺得她不對勁,把人送走不就行了?!?/p>
男人,想的就是簡單。
錢桂英無奈地看著丈夫,“你當(dāng)這是簡單的事?”
她神情復(fù)雜,“你信不信我要是張口提這事,那位白同志又要跳河?!?/p>
哪怕身居高位的大首長也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婦女,聽到這里,也覺得難辦。
“格老子的!”指腹穿過半白的短發(fā),他忍不住爆粗,“永遠(yuǎn)不缺麻煩事!”
錢桂英知道自家粗漢子干不來自己負(fù)責(zé)的工作,笑道:“你別管了,我心里有數(shù)?!?/p>
看自家男人眉心的褶子,她覺得好笑。
“你這工作也不容易啊,錢同志辛苦了?!蓖?yán)的男人難得對生活半輩子的妻子說一句溫情話。
錢桂英身上有著獨(dú)屬這個年代的內(nèi)斂,聽到丈夫這般感性的話,不自在地瞥開臉。
“說這個干啥,我去菜地看看?!?/p>
說著話,起身朝外面走去。
大首長也得吃飯,他家更要保持樸素的作風(fēng),自然是有菜園子的。
錢桂英忙完菜園子的事,心變的平靜,雖然還沒想到永久解決白桃花和其他軍嫂矛盾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