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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到你痛苦的樣子。（第1頁）

短暫的不知所措后，崔雪寧很快就沉溺在文雅辰的吻中。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耳邊除了自己的心跳，便是文雅辰壓抑的呼吸聲。后頸被她的手指撫過，觸碰輕柔卻足以帶起陣陣戰(zhàn)栗。

室溫調(diào)得很高，房間里彌漫著令人昏昏欲睡的溫度。崔雪寧感覺自己整個(gè)人都在發(fā)燙，不知是因?yàn)槭覝剡€是因?yàn)槲难懦降奈恰?/p>

“我……”她想說些什么，換來的卻是更加熱烈的回應(yīng)，仿佛要將呼吸也一并吞噬。文雅辰的吻和往常不太一樣，比起溫存，更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明明應(yīng)該是心意相通的時(shí)刻，崔雪寧卻從這個(gè)吻里嘗到了一絲苦澀。

莫名的心慌下，她推開對方，“文雅辰——”

踉蹌著站穩(wěn)，文雅辰定定地看著她，“你不想和我接吻嗎？”

避而不答，崔雪寧移開視線，“我想，但是……”

崔雪寧的“但是”懸在空中，未完的話語像一片羽毛，飄蕩在兩人之間。

“但是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只是覺得……”你太痛苦了?！安?。我想，想和你接吻?！?/p>

“那為什么要推開我？是我不夠溫柔？還是不夠體貼？還是因?yàn)槲易屇愀械綁阂郑俊?/p>

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控的樣子，崔雪寧向前邁進(jìn)一步，卻在看見文雅辰躲閃的動作后僵在原地，“我沒有感到——”

“那就是玩夠了？發(fā)現(xiàn)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你今天……”

文雅辰緩緩轉(zhuǎn)向她。

“我今天怎么了？沒有像之前那樣說‘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她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后幾近怒吼，“我就是這樣的人！”

崔雪寧偏過頭。文雅辰往日的克制舉止化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赤裸的失控情緒，那雙溫和的雙眼此刻也充滿了痛苦與憤怒。

這樣的文雅辰很陌生。

但就是這樣陌生的文雅辰，卻令她的內(nèi)心深處泛起一絲難以言喻又充滿罪惡感的愉悅，更讓她感到一陣眩暈般的興奮：

會為這段感情感到痛苦與絕望的不止自己。

這種快感令她驚慌。多么惡劣的人才會因?yàn)橄矚g的人的痛苦而感到愉悅？崔雪寧一直以為自己是個(gè)普通人，會為戀人的笑容感到幸福，會為戀人的痛苦感到心痛的普通人。

可此刻涌上心頭的，分明是一種惡心的滿足感。那些獨(dú)自哭泣的苦楚、無處傾訴的憂郁，在看到文雅辰失控的瞬間，都化作了報(bào)復(fù)的快意。

想看她更加失控，想看她為了感情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