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不是含有不少細菌和病毒嗎?無保護性行為,還是有點危險的吧?我之前看過一個關于澳大利亞女囚的紀錄片,使用這種東西能減少1型單純皰疹病毒的傳播。”
“所以?”
“之后就能放心口交了!”
崔雪寧看向君侑道,君侑道又看了回去。
“……我說,你是白癡嗎?”
“難道你想進行不安全的性行為?”
明知道面前的人是裝傻的一把好手,但崔雪寧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吐槽,“如果真的這么關注性病的話,不做不就好了嗎?!”
拿起枕頭狠狠打她的臉后,崔雪寧轉身走向洗手間,“我要休息了,煩請您離開?!?/p>
君侑道看向電視,十點二十。
“這個時間趕我走?公司的司機們都下班了。”
“我給你出租車錢?!?/p>
她越是抗拒,君侑道越是鐵了心不離開,“如果我被認出來怎么辦?深夜出入酒店,謝元會殺掉我的?!?/p>
“……這是你自己的事不是嗎?”含著牙膏,崔雪寧口齒不清,“再說,她殺了你之后,分我一條大腿烤著吃也不錯。”
“除非,你今晚不要打擾我睡覺。”請神容易送神難,崔雪寧早就知道君侑道不會聽話離開。以退為進,她遞給君侑道一把牙刷,“可以吧?”
但她低估了人心的險惡。
一躺到床上,君侑道就將自己的承諾扔到了一邊,“為什么這么喜歡十七號?”
“……不要打擾我。”
“就當臥談會嘛,宿舍里不都這樣嗎?”
“我從沒和別人一起睡過?!?/p>
“媽媽也沒有嗎?”
有過一次,也只有一次。
過去,因為害怕飛機出事,家里人出行一般不選擇同一航班。母親每次都只帶姐姐,而她則跟著父親。她至今還記得母親說過的話:如果你姐姐出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只有延續(xù)基因作用的自己,只配與父親同行。
唯一的例外發(fā)生在姐姐住院的時候。母親不得不單獨帶著她去墨爾本拜訪病危的老姨。也正是那次,因為房間緊缺,她們住進了同一間房。
希爾頓的五層十七號。
自己每次外出都會選擇的希爾頓五層十七號。
這么一想,這么小的事記這么多年,大概也有點丟人?
轉過身,崔雪寧緊閉雙眼,假裝沒有聽到君侑道的追問。
“從來沒有嗎?那我是第一個?”貼上崔雪寧的背,君侑道的聲音聲音出乎意料地柔和,“成為所謂的‘第一個’以后,文雅辰為此感到榮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