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雅辰知道的話,她會覺得今天的出行是出軌的證據(jù)嗎?選擇了唯一的錯誤答案,是因為文雅辰太笨,還是她根本沒有關(guān)注過自己?
等一切全部結(jié)束后,自己又該怎么辦呢?下一段戀ai——下一次昏頭的時候——希望喜歡上的會是一個更直接的人。像山上巖石一樣棱角分明的存在,能清晰表達出好惡。
理想中的戀人不會用矛盾的眼神看她,不會讓她不斷猜測自己的內(nèi)心。
把莫名出現(xiàn)在腦海的人甩走,崔雪寧捂住自己的臉。大概是中暑的前兆,不然怎么會對梁貍有這樣的想法?先不說梁貍的青春期還沒結(jié)束,她自認更喜歡會與自己并肩坐在窗邊的類型。
在她的美學(xué)中,沒有梁貍那樣鋒利的存在。
她踢開路上的一塊小石子,看著它滾下山,直到消失不見。她的腦子一定是被曬壞了。
溫柔的,也沒有那種虛偽的t貼的戀人,會在哪里?
“你在想什么?”梁貍突然沒頭沒尾地問道。
“這個……”總不能說想談戀ai吧?“我們離目的地還遠嗎?”
“快到了。”梁貍指向前方更為陡峭的一段路,向崔雪寧伸出手,“走過那里,就能看到山頂了。”
這次她毫不遲疑地伸手搭上梁貍的掌心。輕松將她拉上坡頂后,梁貍沒有立即松開手。
她們的手依然交握著,呼x1近在咫尺。
“小心點?!绷贺偽罩氖掷^續(xù)向前走去,仿佛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與文雅辰令人安心的溫度不同,來自梁貍的觸碰帶著某種危險,如同站在懸崖邊向下俯瞰。
人都有自我毀滅的傾向。
她總是能jg準(zhǔn)地找到最能傷害自己的方式。文雅辰剛對她冷淡,她就栽進君侑道的陷阱;還沒解決好和夏佐的事,她又開始對梁貍產(chǎn)生奇怪的幻想。她是不是從骨子里就渴望著毀掉一切?就像一個終于爬上岸的溺水者,卻鬼使神差地又想回到水中一樣。
也許這就是她的宿命,因為她是一個情感泛n的人渣。
梁貍突然扭過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崔雪寧臉上:“有件事想問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