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同樣落座,挑起話題說:“這首曲子是我翻閱有關(guān)于歐美殖民者侵略美洲莫西干人的資料時,偶爾有所感創(chuàng)作的。
本來想叫《最后的莫西干人》,但感覺色彩太過濃烈,我后來改名為《蒼涼》。”
余淑恒往耳跡勾了勾發(fā)絲,認真思考一陣說:“一首曲目的名字很重要,就叫《最后的莫西干人》挺好?!?/p>
李恒本就是試探性的問一問,得到她的支持,當即老欣慰了。
有了一杯白酒作為緩沖,兩人的氣氛漸漸好了起來。
經(jīng)過十多分鐘的交談過后,余淑恒難得近距離好好打量了他一番,臨了意味深長地感慨道:
“難怪那么招女人喜歡,確實很有才華?!?/p>
一句話,她認可了李恒的原創(chuàng)。更認可了他在音樂造詣上的超強天賦。
因為像《故鄉(xiāng)的原風景》和《最后的莫西干人》這樣的神級曲子,一首可能是偶然,但兩首一出,所有質(zhì)疑聲都得統(tǒng)統(tǒng)滾蛋。包括家世了得、見多識廣的余老師。
更何況,李恒用二胡強力證明了自己!
玩音樂的都明白一通百通的道理,一首曲子二胡可以演奏,其它樂器同樣可以演奏出很好的效果。
只是區(qū)別在于,哪種樂器最合適?
很顯然,余淑恒自動腦補了一個畫面:那就是,李恒原本是用二胡創(chuàng)作的,是平時聽多了自己陶笛吹奏后受到啟發(fā),于是在校迎新晚會上改用了陶笛。
但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銳,就《故鄉(xiāng)的原風景》而言,無疑陶笛是最完美的。
面對老師這樣有深度的問題,李恒假裝沒聽懂,笑了笑,再次跟她碰了下。
如果說酒能拉近距離,那今晚李恒表現(xiàn)出來的、超級恐怖的音樂天賦徹底讓余淑恒刮目相看。兩人一晚上說的話要比過去三個月多得多。
不過,可能是第一杯白酒喝得太急太猛,也可能是紅酒加白酒產(chǎn)生了化學反應(yīng),余淑恒那白皙透亮的臉蛋還是逐漸生了變化,暈紅悄然爬上來,就像映山紅一樣在她面龐上生了根發(fā)了芽。
大半杯白酒下肚,李恒其實也有些醉意了,但還能撐住,他問:“老師,要不要我去弄兩個下酒菜。”
要擱平常,余淑恒可能不會就這個問題回答,但今晚在酒意的加持下,她爽利地說好。
然后還陪著去了一樓,雙手環(huán)抱胸口,靠著廚房門口看他忙活。
翻找一陣,李恒決定做3個菜,一個紅燒排骨,一個油麥菜,還有一個虎皮青椒。
虎皮青椒里面加了小米辣,這是他為自己準備的下酒菜。
余淑恒全程都在旁觀,感覺他切菜做菜行云流水,極具觀賞性。
她不由問:“你幾歲開始做菜的?看你樣子應(yīng)該做很多年了吧。”
李恒回憶說:“8歲,還是9歲的樣子?!?/p>
余淑恒詫異:“這么早?”
她從小生活在蜜罐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想要什么就買什么,看上什么就有什么,同齡人也好,大人也好,亦或是長輩,見到她全是夸贊。
活了這么多年,幾乎沒有人忤逆過她,而今晚的李恒卻是個例外,竟然一言不合就斗氣,還斗得她沒點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