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點(diǎn)點(diǎn)頭:“建國,貼上試試吧。”
大家都同意了,田潤娥也沒再多說什么,細(xì)心地撕掉膏藥外皮,幫丈夫貼好,在背上一連貼了3塊。
等到膏藥貼完,二姑轉(zhuǎn)向李恒:“小恒,你和陳家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到底如何?”
聽聞,眾人齊刷刷地看著他。
李恒說:“我就跟陳叔還有陳小米吃了兩餐飯,沒有去陳家?!?/p>
聽聞,所有人都懂了。
沉悶一會后,田潤娥把稿子交給丈夫,起身去后院招呼正在洗澡的趙菁母女去了。
家里人太多,根本歇不下,后面奶奶和二姑母女去了大姐家過夜,李恒去了張志勇家過夜,才空出床位來。
老李家正在燒磚窯,隔著半里路都能聞到煤炭燒焦味兒,通紅通紅的磚窯在夜色中發(fā)出璀璨光芒,是那么的亮眼,是那么的惹人羨慕,村里人十分納悶:都是鋤頭鋤草,我咋就沒鋤出個這樣的兒子呢。
大晚上的,剛在張家睡下,楊母就來喊門了:“李恒,志勇,開下門?!?/p>
張志勇打開門,問:“嬸子,你找我們什么事?”
楊母情緒有點(diǎn)低落,進(jìn)門就問李恒:“李恒,你跟我家小四關(guān)系要好,你知道她跑哪去了么?”
李恒心里門清,但不能拆老朋友的臺啊,畢竟他也有些看不慣楊父的行為,“嬸子,這我也不知道,我才從外面回來,本來還想找應(yīng)文玩的,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p>
本就是來碰碰運(yùn)氣的楊母差點(diǎn)哭了,“她身上又沒個錢,能跑哪去呢?可不要出事才好哇。”
聽聞,李恒有些替她難過,但知其是個耳根子軟的婦人,還是忍住沒說出來,“嬸子你別傷心,我回頭幫你問問同學(xué),看他們知道不知道,要是有情況我就第一時間告訴你?!?/p>
“誒,也只能這樣了?!睏钅赴β晣@氣離開了。
等到人走遠(yuǎn),張志勇跳腳道:“對喲,老抹布身上沒錢,不是得寄人籬下?”
李恒搖頭:“那倒不至于,肖涵家里對她還是看得起的,這可是省狀元,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張志勇瞪大眼睛:“恒大爺,你確定她在肖家?”
李恒反問:“那她還能去哪?”
張志勇說:“她也可以去肖鳳家呀?!?/p>
李恒問:“你一個人大半夜的敢過曾家坳?”
張志勇嘴皮囁嚅,不吱聲了。
這年頭,能一個人敢在深更半夜過曾家坳的,偌大的上灣村數(shù)不出10個,而生猛的李蘭就是其中之一。
半夜。
剛讀完滿崽寫的散文,田潤娥眼睛濕潤地說:“寫得真好,滿崽這方面比我們倆優(yōu)秀,有才情?!?/p>
李建國也緊著看完了,自豪地說:“老天待我們不薄?!?/p>
可不是嗎,李家能出個這樣的文人,李建國別說被開除公職了,別說脊椎不好了,就算現(xiàn)在讓他去死,他也瞑目。
田潤娥用手抻摸抻摸稿子,好一會兒后,她轉(zhuǎn)頭看向丈夫,“貼了快5個小時了,感覺怎么樣?”
“一開始發(fā)熱發(fā)燙,還有些癢,現(xiàn)在舒服多了,沒那么痛了?!崩罱▏鐚?shí)說出感受。
田潤娥趕忙問:“你是說,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