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次臥的時候,李恒下意識停住腳步,視線延伸至門縫底下,結(jié)果和預料的一樣,一片漆黑。
小便完,洗個手,往臉上撲幾捧清冷的水,才想起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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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咧,都這么晚了,就算麥穗同志在這里歇息,也早就熄燈睡覺了吧。
還過十來天就要立冬,李恒在寂靜中走到了閣樓上,極目遠眺,整個廬山村沒有一家燈火,都沉睡了過去,有的也只是偶爾幾聲蟲鳴,喧囂著這片地界的生機。
要下雨了,他忽然這樣想。
老天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十多分鐘后,天空打起了炸雷,轟隆轟隆的怪嚇人,隨后飄起了雨。
他娘的雷一響,他嚇得立馬縮回了臥室。上輩子就是被雷劈死的,這輩子是萬萬不能讓它得逞了啊。
媽的我奈不何你,難道我還躲不過嗎我!帶著小情緒,李恒稿子也不改了,被子一拉,蒙住頭,極力讓自己睡過去。
迷糊中旁邊多了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里透紅,面容模糊,小腹位置那顆紅豆大小的痣在纏綿中是那么打眼。他怔了怔,然后顧不得什么了,用力一把摟住對方的飽滿,深深地摟著,貪婪地吸吮對方的體香,整個人從頭到腳經(jīng)歷了一次巨大的挑戰(zhàn)
在快樂中不知過去了許久,等他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單獨躺在床上,傻傻地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忽然,房門細微“吱呀”一聲,從外開了,走進一個黑影。
目光渙散的李恒沒任何心理準備,驟然見到黑影時不由瞳孔一縮,本能地驚出聲:“誰?”
“是我?!丙溗肷焓置铰榫€繩子,拉開電燈。
李恒眼神聚集到麥穗臉上,下一秒果斷出聲:“你先出去?!?/p>
麥穗鼻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聽話地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只是才到房門口,她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暈起來,紅得比漫天映山紅還艷。
好在這是大晚上,李恒沒注意到。
或者說,他此刻沒心思注意啊,整個臥室都充斥著一種怪味咧,奶奶個熊的!臉都丟盡了!
我說麥穗同志呀麥穗同志,好好的你來我房間干嘛呢?這不是存心讓我難堪嗎?
老子好歹也是有3個女人的男人,竟然讓它們空流淚,這是在犯罪啊。
糊弄好衣服,李恒先是探頭去客廳,沒見到女人身影后,恍恍惚惚一個箭步?jīng)_進了淋浴間。
啥也不說了,趕緊洗澡吧!
真他娘的!李恒一個晚上爆的粗話比一年還多,真真是太、太那個了,太不像話了些。
洗完澡,晾曬好內(nèi)褲,李恒沉思片刻,伸手敲響了次臥門。
他明白,要是沒什么事,麥穗是斷斷不會來自己房間的,而且還是這種深夜。
過了會,門開了,露出一雙魅惑至極的眼睛。
你看我,我看你,隔著半個門縫四目相視,兩人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