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習(xí)是語文課,但教導(dǎo)主任沒來,大家都在自由背誦復(fù)習(xí)。
不過走廊上時不時傳來的嚴(yán)厲訓(xùn)斥聲,讓教室里的眾人總是跟著膽戰(zhàn)心驚。
早自習(xí)上到一半時,學(xué)校喇叭忽然響了。
稍后里面?zhèn)鱽韮陕暋拔刮埂保@然有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在試話筒音響。
聽到這兩聲“喂喂”,班上慢慢安靜下來,接著一種緊張的氛圍快速彌漫整間教室。
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圓夢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在意了,就這樣吧。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讓他失去理智干一些荒唐的事,讓他情緒出現(xiàn)劇烈波動的話,那這個人必定是宋妤、肖涵和陳子矜。
也只能是宋妤、肖涵和陳子矜。
其他人,哪怕是自己父母都不行。
就好比重生回來第一次見面就激動地抓宋妤手一樣,在她的視角中肯定是非常不可理解、不可理喻的,但他還是本能地做了。
見一只大手伸到自己眼皮底下,手心處全是糖,宋妤好看地笑了笑,然后拿起筆在本子上寫:我有糖。
李恒回:這是大白兔。
宋妤寫:一樣。
李恒問:麥穗主動給的?
宋妤寫:嗯。
李恒玩笑似地說:看來還是有差別的嘛,我得要開口要才有,忽然覺得這糖一下子就不甜了。
宋妤面上的笑容盛開幾許,蔓延到了眼角。
李恒寫:把你的糖拿出來跟我換一批,我想吃你的。
看到這行字,剛才還在小小開心的宋妤漸漸收斂了所有表情,端坐著靜氣好一會,她才把自己的書包打了開來。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袋口敞開,恬靜等待。
上輩子跟她相處了那么多年,李恒早就對她的脾性了然于心,當(dāng)即不再客氣,右手探到她書包里,把手心的糖放下,抓起里面的另一堆糖出來。
全程干凈利索,用時不到三秒。
李恒剝開一粒塞進(jìn)嘴里,寫:要不要說謝謝?
宋妤回:不用,這糖是麥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