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說:“腹部生了個瘤子,要動手術?!?/p>
瘤子?
李恒心提到嗓子眼里,急急追問:“良性還是惡性?”
余淑恒一直有留意他的神色,見他發(fā)自內心的緊張和擔心,隨即一口氣說完:
“發(fā)現的早,是良性,但由于生的部位比較復雜,手術有一定風險。”
李恒問:“哪天手術?”
余淑恒說:“這個星期天,她人現在在湘雅醫(yī)院,我打算過去一趟,你呢,要不要一起?”
按道理講,余淑恒是不會跟他講這些的,也不會發(fā)出邀請。
但有些事,她心知肚明,卻沒法明說,何況潤文跟家里父母關系都不太好,她身為閨蜜,慎重權衡一番后,還是跟李恒說了。
這問題根本不用思考啊,李恒直接問:“哪天出發(fā)?”
余淑恒說:“我星期五下午乘飛機過去,你要去的話,我?guī)湍阗I票?!?/p>
星期五么,李恒猶豫一會說:“老師,能不能幫我買星期四的飛機票,京城到長沙的?!?/p>
高中英語老師曾告誡自己,余淑恒家庭背景不一般,要自己別去招惹,現在正想看看,能不能幫自己買京城的飛機票?
要是買不到的話,那他就只能擠火車了,從京城到長沙,至多30小時,給宋妤慶祝完生日后,時間應該是夠的。
李恒的話讓她很意外。
她情不自禁想到了剛才不小心看到的信的內容,有個女生信里說很想他,估計是京城看望那個女生了。
余淑恒說:“可以。”
李恒連忙表示感謝:“謝謝老師。”
“叮鈴鈴”
上課鈴響了,余淑恒走到講臺上,第一句話就是:“下個星期老師有事不在學校,把課調一下,調到這個星期一起上完。”
這兩節(jié)課,李恒沒怎么開小差,一直在認真聽講。
只在下課間隙拆開另外兩封信看了看,發(fā)現是復旦大學本校女生寫的,出自于一個人之手,來自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yè)。
名字陌生,對方人更是沒見過,李恒直接把這兩封信當垃圾處理掉。
見狀,柳月趁英語老師不注意,從前排換到了他右邊空位上,撕下一張紙條寫:情書?還是不中意的?
李恒沒回。
柳月又寫:你和英語老師是什么關系?
就在這時,教室前面的余淑恒注意到了兩人的動作,她先是看眼柳月,又看眼李恒,沒聲張,繼續(xù)講課。
李恒寫:能不能別在上課時候搞這么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