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感同身受,說:“倒是顯得我格局小了。對于音樂,她才是最熱愛最純粹的那個,志向遠大,并不局限眼前這點蠅頭小利?!?/p>
說完,她扭過頭,似笑非笑盯著他眼睛,揶揄說:“周詩禾真厲害,打一棒給個紅棗的手段爐火純青,老師都只能吃啞巴虧。小男生,娶宋妤不如娶她,有個這樣的妻子坐鎮(zhèn)家里,保準一切井井有條,你在外面沒有后顧之憂?!?/p>
李恒:“。…?!?/p>
他不知道老師這是在宋妤和周詩禾之間挑撥離間埋根刺呢,還是單純地諷刺自己花心。
對此,他厚臉皮選擇無視,置之不理。
剛進到屋里,余淑恒就不動了,背對著他。
望著眼前高挑充滿風韻的曼妙身姿,李恒失笑,意會地從后面一把摟住她,在她耳邊熱語:“難怪要我送,原來是被氣到了?!?/p>
余淑恒把頭靠在他肩頭,慵懶地閉上眼睛:“在你眼中,老師就這么小心眼?”
李恒親她耳垂一下,“那你這是…?”
余淑恒右手往后附到他臉頰,輕輕摩挲,良久糯糯地出聲:“為了你,我一直在改變自己?!?/p>
她確實一直在調(diào)整自己,改變自己。
想當年,她為了得到一份完整的感情,為了得到一個完整的他,還派人去調(diào)查過大青衣。可調(diào)查到一半,她突然撤了劉蓓。
身為女人,身為條件好到爆的余家女人,想要追求一份完整的愛,這本身并沒有錯。
甚至是人之常情,是人的本能反應(yīng)。
但后面怕惹他不喜,幡然醒悟的她立即做出了撤銷了劉蓓的決定,放棄了對黃昭儀的調(diào)查。
就算后來明知道李恒和大青衣發(fā)生了男女之事,她也是默默忍了,因為事情已然發(fā)生,她不想去翻舊賬,不想讓大家都難堪。
體面才是最好的。
如此種種退讓、妥協(xié)和包容,其實擱一個普通女人身上都不一定能做到,而作為自身條件無比優(yōu)越的余家大小姐,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屬不容易。
若不是她真的動了凡心,也不會放下驕傲,也不會如此遷就。
感受到他抱自己越來越緊,感受到他身體生出的變化,余淑恒清雅笑笑,好言好語說:“男人,夠了,去幫我喊麥穗下來吧,老師帶她去個地方。”
李恒好奇問:“這么晚了,去哪?”
余淑恒說:“女人的事,不要打聽。”
李恒問:“那今晚還回來不?”
余淑恒側(cè)頭,饒有意味地笑問:“怎么?怕我拐走她,今晚沒人陪你睡了?”
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但李恒哪能承認的,“沒,我就是關(guān)心你們?!?/p>
聚精會神凝視他一會,余淑恒收回他臉上的手,站起身從他懷里出來,右手往后撩下青絲說:“去吧,不太早了。”
“誒,好。”李恒應(yīng)聲,轉(zhuǎn)身就走。
“等下?!彼凶∷?。
李恒回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