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麥穗和余淑恒投來異樣的目光,李恒再次升起暴揍一頓老付的沖動(dòng),不動(dòng)聲色轉(zhuǎn)過身,專心處理羊肉冬筍去了。
沒多會(huì),婦炎潔回來了,手里提著一瓶大名鼎鼎的柏圖斯紅酒。
李恒驚訝,“可以啊,老付,這酒你都舍得喝?”
“看你說的,不就是酒嗎,酒就是用來喝的,我管它勞什子品牌,喝到肚里才算賺。”
老付口里說是這般說,但那小表情、小眼神全是嘚瑟之意。
20分鐘一晃而過,野豬肉出鍋了,鍋蓋掀開的那瞬間,老付就被香噴噴的味道迷暈了,登時(shí)不管不顧有女同胞在場,抽雙筷子夾一塊猛塞嘴里。
然后
然后老付嘴巴大張,眼睛大瞪又閉上,一臉享受地說:“極品!這才是好東西啊。
我真是服了你小子,要是拿這手藝去開飯店,保準(zhǔn)大賺,我天天來你飯店吃?!?/p>
李恒搖頭:“偶爾做一餐是人生,要是經(jīng)常做,我會(huì)厭煩的?!?/p>
“你這是奢侈,你這是浪費(fèi),空守寶山不自知。”
老付批評(píng)他一句,隨即對(duì)余淑恒和麥穗講,“余老師,麥穗同學(xué),別端著了,快拿筷子趁熱嘗嘗吧,不愧是大師之作,值得等待。”
余淑恒被老付說得有些心動(dòng),端莊的她最終還是抽一雙筷子夾了一塊小的放口里,定神細(xì)嚼慢咽幾口,她在三人的注視下夸贊說:
“確實(shí)好吃,超過了我對(duì)野豬肉的預(yù)期?!?/p>
話落,她還不忘拿一雙筷子遞給麥穗:“你也試試。”
“好?!丙溗霊?yīng)一聲,夾一塊咬一口,突然有點(diǎn)理解付老師為什么那么吹捧了,真是人間美味。
野豬肉成功,羊肉冬筍也不賴,后面還弄了一個(gè)清炒萵筍絲和三鮮湯,四人四菜,坐一桌慢慢吃喝起來。
本來嘛,李恒是吃過飯了的,但架不住眼熱柏圖斯紅酒啊,干脆留下喝點(diǎn),喝點(diǎn)兒。
李恒都留下了,那麥穗不得一起留下嗎,于是四人熱熱鬧鬧地喝著酒,聊著天,氣氛相當(dāng)融洽。
他問:“老付,這酒你自己買的?”
付巖杰咧咧嘴:“買不起,我可買不起,幾年前一朋友舉家要搬去國外定居,臨走前送了我一些好酒作為紀(jì)念。
我就尋思著,看著酒就思念我朋友,情緒甚是悲悲切切,還不如喝了拉倒,我總不能為了那小子天天像個(gè)娘們一樣悲春傷秋?!?/p>
李恒聽樂了。
這老付也是個(gè)性情中人啊,還挺有味。
不過付老師沒高興太久,余淑恒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原形:“聽說有個(gè)女學(xué)生纏著你”
嗯?大新聞?
李恒和麥穗齊齊抬起頭。
付巖杰苦笑:“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