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超英連忙擺手,“不用,你的錢你留著,大舅舅就這樣挺好的。”
他不是一個好丈夫,甚至對于莊筱婷來說,他不是個好父親。
但他是一個好舅舅,是一個好老師。
向鵬飛握緊方向盤,笑道:“大舅舅,坐穩(wěn)了,我們回家。”
回到家,
向鵬飛陪著莊超英吃了飯,買了不少東西將他的冰箱全都塞滿。
“大舅舅,你記得吃,不然這些東西會壞的。”
臨走前,他叮囑了一遍又一遍。
莊超英只呵呵笑,一個勁地點頭。
他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花,摘掉老花鏡,看到的世界一片模糊!
向鵬飛的身影逐漸模糊,幻化成莊圖南。
莊超英吶吶道:“圖南……”
向鵬飛回頭,笑著應(yīng)了一聲,似乎是習(xí)以為常了。
“大舅舅,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p>
向鵬飛踏著月光走遠(yuǎn),離身后的那座小房子越來越遠(yuǎn)。
微風(fēng)帶起黑色風(fēng)衣衣訣,噠噠的皮鞋撞擊地面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格外顯眼。
等到噠噠聲逐漸遠(yuǎn)去,直至聽不見。
黑夜中,有一雙眸子睜開,眼里一片清明。
他看著向鵬飛遠(yuǎn)去的背影,眼底一片懊悔……
風(fēng),依舊吹著;
將莊超英的晚年吹皺。
……
許微光一放假,馬不停蹄地回家。
黎卓美幫忙收拾東西,看見兒子堅毅不少的側(cè)臉。
她調(diào)侃道:“你這是忙著我們那個家呢,還是有果果的那個家???”
許微光臉霎時漲紅,手里的衣服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