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超英看向莊筱婷,
說話的聲音軟和了幾分,
“筱婷,你要是因為衣服的事才吵的,換一件不就好了,讓你阿奶給你找一件她的舊衣服就好了。”
“再說了,弄臟了,我再給你買一件就是,”
“何必為了這種小事讓大家都不舒服呢?!?/p>
莊筱婷淚眼朦朧地看著莊超英——她的父親,
他眉間的橫紋變得更深了,他的容顏也已經(jīng)變丑了,那常年捏粉筆的手指也可怕地蜷曲著,父親的儒雅風(fēng)流一去不復(fù)返。
可是,無論是7歲的莊筱婷,還是17歲的莊筱婷,亦或是27的莊筱婷,她的心里都深深地愛著溫暖的小桔燈前輔導(dǎo)她作業(yè)的父親。
莊筱婷搖了搖頭,“爸,你知道不是因為一件衣服的事?!?/p>
“而且,爸你每個月工資都要給阿爺阿奶吧,你的存款都給振東買房了吧,你有錢給我買一件衣服嗎?”
莊筱婷笑道:“安安和果果,現(xiàn)在都沒有得到過你的一件衣服呢?!?/p>
“以前有媽在,這些事她能管著,能給你兜底,哪怕你真的將錢全部給阿爺阿奶,也不會缺你吃喝?!?/p>
“但你現(xiàn)在瘦了那么多,是不是常常吃不飽啊,嬸嬸全家可都靠著你養(yǎng)著呢。”
莊趕美和他媳婦兩人下崗之后,
上班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工資根本就沒有多少,
更不要說,振東振北工作后了。
他倆就更懶惰了。
莊超英對父母的幻想,就像是陽光下的泡沫,
一戳就破!
莊筱婷的話,讓他怒不可遏,
他惡狠狠地指著莊筱婷,“筱婷,你的心怎么這么冷???”
向鵬飛攔在莊筱婷面前,“大舅舅,你之前因為外公他們想要借著生病的由頭住進(jìn)來的時候,我說我出營養(yǎng)費請個保姆,你就說我的心冷?!?/p>
“現(xiàn)在你又說筱婷的心冷,要我說啊,真正心冷的是再也不要來這里,再也不跟外公外婆糾纏?!?/p>
“要我看啊,筱婷還是太善良了?!?/p>
向鵬飛惡狠狠地看向一直躲在外公外婆身后的二叔二嬸一家,